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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腦袋，卻又沒有辦法趴到桌子上休息一會，因為他的一隻胳膊正被銬在旁邊的窗框上高高舉起，連端正的坐好都是問題更不要說是睡覺了，這是裡面經常整人的辦法之一，不會留下傷痕卻還能讓你難受一陣子。往日的牛毅高高在上哪裡受過這種折磨，但現在的他已經成了階下囚，沒有辦法反抗只能儘量配合以免遭受更大的折磨。
本來他在這裡是等著老領導的下一步動作把自己弄回山東老家那邊再處理的，只要離開這裡一切就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下了，可下午突然出現的這個傢伙卻讓他受了第一次罪，先是連續五個小時的不間斷疲勞審訊再就是故意換個銬手的地方折磨牛毅，這一會兒那幾個本來已經被買通的獄警也不敢再來幫助自己了，只好遠遠看著。
協助審訊的副監獄長早已經得到了關大鵬的指示，配合的非常盡力，其實他也是在趁機出氣，因為當初自己為了老婆的工作去求過牛毅的，想請他在大酒店吃頓飯再送些禮，可是沒想到人家居然不給自己這個面子，答應了卻沒有來於是自己的老婆只好離開舒適的辦公室，去看庫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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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水輪流轉，沒想到一年後這個傢伙終於落在了自己的手中，於是平時那些用過的辦法又有了用武之地。
在這個地方想熬過去這一通折騰的人沒有幾個，這可是他們仔細研究過而且多方交流的成果，還沒有上第三套辦法，牛毅就雙腿一軟直接癱坐在地上，“我說，什麼都說，求你們了。”
“牛總，主動交待多好，也免得咱們兄弟們累了半天。”副監獄長笑呵呵從外面走進來，完全不管提審室裡的混亂慢慢踱到牛毅面前。
牛毅看了看他，好像想到了什麼，手指著他結結巴巴的說道：“是你，是你故意的……”
“什麼故意假意的，我只不過是在執行自己的工作而已，牛總有什麼問題都可以說的。”那個年代雖然已經有了不能屈打成招的規定，但在真實的執行過程中根本沒有幾個人遵守，更何況那時還沒有普及什麼有聲音錄影的要求。
監獄長的一隻腳好像“不小心”踩在牛毅的手指上，還特意使勁蹭了兩下，“那好，既然您想好了，我就去請提審的同志們進來聊。”接著就是哈哈的大笑聲。
牛毅終於看到了已經酒足飯飽的章則兩人，而且他們一邊剔牙一邊故意大聲聊天：“小宋，剛才的那盤紅燒肉炒的還不錯，還有那盤酸湯肥牛真是很酸爽。”
“沒錯，下次再嚐嚐其他的菜，聽說那個廚師是從濟南過來的……”
“咕，咕……”牛毅的肚子更餓了，連著發出聲音，他可是中午正要吃飯就被他們叫出來的一直到了這會，他們還會時不時的換著人出去吃飯、喝水、甚至吸菸，可自己卻只能在這裡半蹲著被審，這會再聽到他們談論家鄉的菜，胃裡的空虛感更強了……
這一切當然都被章則看在眼裡，但他就是裝傻，因為這一切也正是他需要的，兩人權當沒有聽到牛毅肚子裡的聲音放好記錄本後就要開始一板一眼的正式工作了。
“領導……能不能給我一口吃的，就是喝點水也行啊？”牛毅終於放下了臉面。
“我們也希望你能早點回去呢，可是這個問題都沒有解決，那就再堅持堅持吧，等全部弄清楚了大家都可以回去休息了，何必呢？”章則身邊的人不輕不重的說了句，好像他們也在堅持著一般。
又是前面那一套，他們宣讀了政策後就開始提問，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故意的，還是真的沒有掌握重點，所有的問題都圍繞著幾個重要問題轉可就是不直接提到重點上，有幾次牛毅都想破口大罵了，你們他媽的能不能專業一點，淨是問些不痛不癢的事……忽然牛毅好像明白了他們的目的，就是故意折騰自己好讓他自己說出來的。
他也明白只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