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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悠不禁沒好氣地瞪她一眼。“我豈會不知道這是筆?我是問你這是什麼筆?”真是夠了,未免把他瞧得太笨了。
“狼毫。”不理睬他,她忙將帖子鋪好,準備下筆。
聞言,他不由翻了翻白眼。“我問你材質啊!”她該不會是故意要他的吧?
“狼毛啊。”
“我……”暗吸了口氣,緩了緩氣息,他才晃著筆說道:“我是問你筆管的材質。”蠢丫頭!
“哦。”說清楚啊,要不,她怎麼知道。“那是螺細。”
“螺細?挺特別的。”果真是筆莊啊,什麼樣材質的筆管都有,倘若問她菩薩筆,不知道她是否聽過。
“螺細在這幾年倒也算是多見的了,較為珍貴的,該是每年點選入宮的金、銀、瓷、玉、玳瑁之類的。”她邊說邊拿起她最習慣使用的水玉麝毛筆,沾了些許的墨,緩緩下筆。
不管他了,先將帖子弄好,待會兒再去處理獸毛,只希望他不會再擾她,乖乖地窩在一旁。
“心良,不知道你是否聽過一種筆?”他在筆架上頭隨意地挑著筆,睇著各式特別的筆,不但材質特別,就連雕工都頗具匠心。
過了一會兒,沒聽到半點回應,他不禁抬眼探去,瞧她正聚精會神地下筆,其神態專注有神,一雙水眸眨也不眨地落在紙面上,他湊過去一瞧,只瞧字跡龍飛鳳舞,卻又不失風雅。
唷,還真是出自於她的手哩,一個動不動就愛掉淚的淚娃娃,一動起筆來毫不馬虎,筆鋒剛勁有力,還真是出乎他意料之外。
不知怎地:心頭有點不舒坦。
她不該是恁地了得,她該要再嬌柔一點,最好是他隨便一逗便掉淚,慌張得無所適從,眼前她這心無旁騖、八風不動的神態,倒是叫他見了有些生厭,忍不住興起想要捉弄她的惡念。
長睫微斂,掩去眸底乍生的精光,他的手一探,指尖夾上她正在落筆的紙角,用力一拉。
“啊!”
正準備一氣呵成的狄心良,不禁有點傻眼地睇著空無一物的案桌,不,是叫她狠狠地劃上一筆的案桌……紙哩?
正狐疑著,耳邊卻傳來他不懷好意的笑聲——
她猛地抬眼,睇著他手裡拿著已叫他給毀了的帖子,不禁敢怒不敢言地扁起嘴來,不解他為何要這麼做。
他該要明白她正在忙正經事的。
“我在問你話啊,丫頭。”他沒好氣地道,將已經沒用的帖子丟到一旁。
“可是……”她的目光直停留在帖子上。
“我在問你是否聽過一種筆。”誰要她如此大膽地漠視他的存在!
“什麼筆啊?”
就算他真是有事要問她,好歹也等她把手頭上的工作完成再問嘛。
“就是要問你知不知道菩……”
話到一半,外頭咱咱地傳來雜沓的腳步聲,沒一會兒,隨即有人一腳踹開門板。
他懶懶地抬眼探去,見著一個極為礙眼的男人,不由分說地走向她,好似英雄般地擋在她面前。
哼,是狗熊吧!
他隨手自身旁的櫃子上頭拿了個小紙鎮,往那個男人身上砸,馬上聽到他鬼哭似的哀嚎。
“哎呀!”
“褚大哥,你、你怎麼了?”在旁嚇得一愣一愣的她,見褚遠突地彎下身子,不禁跟著蹲下身子。
“沒、沒事。”他咬牙忍著痛楚,表情猙獰。
“你怎麼會來了?”還突地踹開門,嚇得她三魂七魄都快散了。
“我聽鋪子裡的夥計說,有個男人跟著你一道到工房,而我跑進工房後,工人們又說,你上書房了,所以,我……”多怕呀,就怕一個不注意,他盯了好久的一塊肉就要叫外地來的狗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