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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家事感起興趣來了?這,到底是為什麼呢?
皇帝叫大起,乃是因為諾敏清理虧空一事辦得又快又好,雍正除在朝鮮中對他口頭上嘉許有加之外,還賜給了他一塊“天下第一巡撫”的牌匾。
“皇上,今天心情很好呢。”
“是啊,諾敏給朕開了一個好頭啊,這個名號他當之無愧。”眼看雍正如此稱讚此人,若子羚並沒有再說什麼。雖然在這件事情上,她另有自己的看法。只是,那個人是皇上,而且旨也已經頒下了,還能有什麼好說的呢?
所以到了後來,雍正發火也是她意料中的事情。
那天清晨,早朝的時間還沒到,雍正便已經氣壓壓地拿著一張摺子往大殿走去。一走到門口便聽見一名小太監在唱著山西家鄉的小曲,雍正一腳踢開門看也不看他一眼便丟下一句氣話:“把他拉出去打二十板子。”
這諾敏欺上瞞下的事情震動朝綱,為了急於邀功,在追討國庫欠款一事中做了手腳——先向當地富商借銀子填數,再想方設法變相地從老百姓手中收錢還錢。
若子羚捧著熱氣騰騰的茶點進殿時,卻看見張中廷等官員跪了一地,那些被雍正丟落的奏摺散了一地都是。而此時雍正不在殿的龍椅之上,貌似應該是在內堂裡發火呢。
“李公公,這……”
“姑姑,先別進去打擾皇上了,皇上這會兒心情……”
“啪啦!”一聲,從內堂傳來雍正摔杯子的聲音。若子羚知道——那是他叫她進去的聲音。當下不顧李德全的勸阻,若子羚往內堂處走去。
輕輕地推開門,輕輕地把手中的盤子放下在一邊,輕輕地走到雍正的身邊拿出手帕輕輕地為他抹去那手上沾著的茶水。她一句話也沒有說,雍正也一句話也沒有說。
內堂的地上也有一些被雍正扔落的奏摺,在為雍正擦罷手之後,若子羚不動聲響地輕輕地把它們都給拾起來整理好放在桌子上。
“你把它們拾起來做什麼?事前怎麼就沒有人說話,出了事就一窩蜂地上摺子,個個都是事後諸葛亮。表面上看都是衝諾敏的,暗地裡還不都是衝著朕來的?!”
這話明顯是說給外面那群跪著的大臣們聽的,那些人也因此把頭壓得更低了,動也不敢動一下。
“回去!統統都給朕回去!誰都不許在這裡候著!”
那聲勢已經流露出了雍正已經氣到頂頭上了。外面的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終於還是一個個散去,就連李德全和其它侍衛們也一一退去。
若子羚再度把摺子拾起來,這一次,她連在殿裡的摺子也一併拾了來放在雍正的桌子上,放在他的面前。
雍正一揮手又想把那些摺子拔落在地,卻無意之中碰到了那燭火,若子羚花容失色地趕緊護著那被燭火灼到的手。
“皇上……”一滴的淚珠滴落在雍正的手背上,她的一聲皇上,她的一滴眼淚,讓雍正的心揪住了。只見她拿出燙傷膏來為雍正抹著,眼中含著淚極力地忍著:“皇上,您要發火,打我罵我都可以,您為什麼要拿自己來出氣呢?這會兒傷著自己了,奴婢……”
看著她的淚,感受著她哽咽的語氣,雍正的心裡立即軟了下來,他反握著若子羚的手:“朕沒事了,別哭了。”他用另外一隻手替她拭去臉上的淚線,卻還看到那一顆晶瑩的珠子從她的眼框掉落,讓雍正此刻竟感到了心痛的感覺。當下更是顯得有點手足無措地為她拭淚:“別哭了別哭了,朕不發火了就是,別哭了喔。”
終於,她破涕為笑,站起來為雍正倒了一杯熱茶:“皇上,茶點怕是都涼了,奴婢去把它熱一熱吧。”
“罷了,就這麼著吧,也沒涼多少。把它拿來。”
“嗻。”雍正吃著她做的茶點,喝著她斟的茶,嘴邊開始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