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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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頭一例,大夥心裡多少舒坦了一些。畢竟,以前也曾發生過綁架事件,而大都以好的結局收場。這些土著人最多把你關進山洞之中直到政府付夠了贖金,然後,把你放掉;你會得到相當公平的處置,再說付給他們的錢也不是你自己的,只不過這種事有些令人難堪罷了,然後呢,空軍部隊就會派一支轟炸飛行中隊,你得以平安離開,於是你的餘生就會有一段精彩的故事講給大家聽了。
馬林遜有些慌張地闡明瞭自己的看法,巴納德這個美國人卻顯得很滑稽:“先生們,我敢說,對某些人來說,這的確是一種聰明的推測,可我看不出你們的空軍到底有什麼輝煌的成就。你們英國人常拿芝加哥等地的劫機事件開玩笑,而我想不起任何一個持槍歹徒曾駕著山姆大叔的某一架飛機逃跑的先例,我感到懷疑的還有一點,就是這傢伙是如何處置了那位真正該開這架飛機的飛行員的;他肯定是被塞進沙袋裡了,我打賭。”說罷,他打了個哈欠,他是個高大而肥胖的人,一張頑強的臉上刻著幽默滑稽的皺紋,但這並不能抵消他帶點悲觀色彩的眼袋。在巴斯庫,沒有人對他有更多的瞭解,除了知道他來自波蘭,也有猜測他的營生與石油有點關係。
而康維此時正忙於做一件很實際的事情。他把他們每個人身上所有的紙片收集起來,然後用各種本地語言在上面寫上求救訊號,每隔一段時間就朝地面投幾片。在這種渺無人煙的地方,機會很渺茫,但還是值得一試。
這第四位坐在飛機裡的人,布琳克羅小姐撇著嘴,挺著腰坐在那兒。很少說話,也沒有抱怨,她是個瘦小但很堅強的女人,她此時的神情就像是被強迫去參加一個她根本不喜歡的晚會似的。
康維來不及像另外兩個男士那樣說話,因為要把求救訊號譯成本地語需要高度集中注意力。不過,有人問話他還是給予回答,並且,勉強同意馬林遜“綁架”的推測,在某種程度上,他也同意巴納德對空軍的譴責。“當然,這件事到底怎樣發生是應該看得出來的,在那種動盪不安的地方,一個穿著航空服的人看起來很像另外一個,這並不奇怪,沒有人會懷疑一個看上去對業務在行又穿著得當的人。這傢伙一定了解一些東西——比如,訊號指令等,很明顯,他也懂得怎樣操縱飛機……還有,我同意你的看法,這種事一定會有人遭殃,有人要惹麻煩的,你完全可以相信,儘管我懷疑不是他。”
“好哇,先生,”巴納德說道,“我確實很佩服你能看到問題的兩面性,無疑,這是最合適的態度,甚至當你被欺騙時都應當這樣。”
美國人,康維瞭解得很。他們習慣於說些自負的話,但也不冒犯人,他寬容地笑了笑,卻沒有再說什麼。
他感到很睏倦。那是一種想著隨時可能發生危險卻又無法避開的無可奈何的睏倦。
直到下午很晚的時候,巴納德和馬林遜還在爭論不休,偶爾有一兩個看法,康維還聽得進去,可當他倆向他徵詢某個看法時卻發現他已睡著。
“累垮了吧,”馬林遜說,“過了這麼幾個星期,也難怪。”
“你是他的朋友?”巴納德問。
“我和他在領事館一起工作過,剛巧我知道過去四天四夜他都沒有閤眼,實際上,我們真他媽夠幸運的,有他和咱們一塊縮在這麼一個小小角落。除了他懂得多種語言,他自有一套與人打交道的辦法,如果有人能夠幫助我們擺脫困境的話,他也會去這麼做,但他對大部分事情都很冷淡。”
“好吧,就讓他睡吧!”巴納德表示同意。
布琳克羅小姐終於進出一句:“我倒覺得他像是個勇敢的男子漢。”
而康維反倒不太相信店已是個很勇敢的人。他實在太疲倦了,他閉著雙眼但沒有睡著,他能聽到和感覺到飛機執行中的每一次擺動,而且也聽到馬林遜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