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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長生在他肩頭掙扎片刻,卻被他有力手臂壓住,動彈不得。他暴怒已極,忍無可忍道:&ldo;你這孽畜,不通人性,不知世間險惡,活該被天火燒得四分五裂!&rdo;
展龍並不言語,仍是向前邁步,卻並不進那小樓,反倒沿外牆繞了半圈,便覺水汽撲面而來,地上波光粼粼,熱氣騰騰,竟是一眼溫泉。
展長生見狀,方才明白展龍心意,難免對先前口不擇言後悔不已。
展龍已合衣邁入泉中,將那少年放下。
溫熱泉水將一身汗漬沖洗乾淨,浸泡酸軟肌肉,將骨縫深處的疲勞一衝而散。
展長生長舒口氣,坐在池中享受這片刻愉悅,復又低聲道:&ldo;我言語莽撞,對不住。&rdo;
展龍卻道:&ldo;你所言句句屬實,不必道歉。&rdo;
展長生又再啞然,卻聽展龍道:&ldo;以你肉體凡胎,微薄力量,若要助我復原,不知要幾萬年光景。此事不妥,還需想個辦法才是。&rdo;
展長生嘆道:&ldo;若有我的修煉之法……&rdo;
展龍已褪去衣衫,靠在那溫泉玉石池沿上,黑髮在水中飄散,彷彿成片海藻。他伸長手臂,自池邊瑩潤卵石的縫隙間摘下一株朱紅細長的無名野草,方才道:&ldo;倒有一個不得已的法子。&rdo;
展長生聞言,立時兩眼圓瞪,往展龍身旁靠近,&ldo;快講!&rdo;
展龍將那草葉浸泡泉中,細細揉搓,直至葉肉糜爛化去,只留一條比髮絲更纖細的草莖,又道:&ldo;此物名為自道莖,本是煉屍的邪物,能融入血肉中,偽做經脈,代替已死的血脈運轉靈力,催動屍身。只是用在活人身上,卻有一大弊端。&rdo;
展長生聽得毛骨悚然,雖身處和暖泉水中,竟也不自禁打個冷戰,提心弔膽問道:&ldo;什麼弊端……&rdo;
展龍將那一絲朱紅葉莖輕輕放在展長生手背上,便見那細絲彷彿活過來一般,朝皮肉內扎入。剎那間一股疼痛竄起,彷彿被燒紅細針猛刺入皮肉。好在不過須臾,那細絲便化在水中,雲消霧散了。
展龍方才道:&ldo;偽脈入體,如萬箭攢身,痛不堪言。&rdo;
展長生強忍手背疼痛,毅然道:&ldo;但能提升修為,我便不怕痛。&rdo;
展龍聞言,不由奇道:&ldo;既然不怕痛,為何不肯同我雙修?&rdo;
展長生一噎,&ldo;這兩件事哪裡來的牽連?&rdo;
展龍面上便愈加浮現困惑之色,&ldo;若以雙修之法,神泉不至如此乾涸,對你自身也有助益,更不必受萬針穿肉的酷刑。你為何偏要自討苦吃?&rdo;
展長生眉心微蹙,卻見他果真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樣,只得微嘆一聲,耐心同他分說清楚:&ldo;雙修應當在男女之間方才陰陽調和,更要兩情相悅,你情我願,才可共赴瑤池。若只為一時利益,同禽獸何異?&rdo;
展龍道:&ldo;禽獸媾和只為繁衍,哪裡懂靈力迴圈,抱元守一的雙修之道。既然不為繁衍,只看體質靈根便可,是男是女全無幹係。更何況我雖敬愛師尊,卻不願同他雙修,他那單火靈根與我衝突,若強行運功,反受其害。唯有你天生水靈根,上通神泉,與我有益。&rdo;
展長生聽他振振有辭,更是氣結,站起身來怒道:&ldo;我堂堂男子漢,為何非要雌伏你身下!&rdo;
展龍便手臂一伸,將他攬入懷中,再向下一摁,展長生不由自主,足下又滑,便跌坐在展龍腿上。
那男子方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