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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官掏出一個小布包對李振亞說:“這是金戒指;你要嗎?”李振亞搖搖頭。胖軍官一會兒說自己是上士;一會兒說自己是特務長;還不斷地在俘虜群中打聽誰是廣東老鄉。負責審查俘虜的副指導員李德的從他的皮夾子裡找到一張名片;李德大聲地念起來:陸軍第九十六師師長兼第一快速縱隊司令鄧軍林。胖軍官說:“這就是我。”
華東野戰軍各縱隊從四面圍攻陳官莊的動作猛烈而堅決;衝在最前面的是十縱八十三團。這個團的二營和三營在團政治委員孫樂洵和副團長孫成才的率領下;午夜時分衝到陳官莊外圍敵人用大卡車和坦克組成的環形圍牆前。他們從一名國民黨軍軍官口中得知杜聿明要逃跑;立即向縱隊請示允許他們發動攻擊。縱隊司令員宋時輪的命令是:不顧孤軍深入;不顧傷亡;堅決衝進去!兩個營的攻擊突然開始;不少國民黨軍官兵為躲避炮彈和寒風還躺在大卡車和坦克的下面;二營長曹文章奉命指揮四連攻東門;五連攻東南面的小高地;六連攻東北角;三營長朱福修奉命率七連攻擊正北的汽車坦克圍牆。戰鬥在夜色中進行;二營六連和三營七連的攻擊受到敵人的猛烈抵抗;朱福修指揮七連成功地炸燬一座暗堡之後;終於突破了鋼鐵的圍牆;後續部隊衝進陳官莊。朱福修營長想找個地方當他的營指揮所;七連副連長皮俊生說;前面有個地下室正合適。朱營長帶人舉著蠟燭走了進去;微弱的燭光下;眼前的情景令官兵們十分驚訝:大約十五平方米的長方形地下室;地上鋪著紅色的地毯;中間的一張長方形桌子上凌亂地擺放著餅乾、牛肉乾和大餅等物品;一條黃綠色的皮馬褲旁邊;有一隻沒有開啟的降落傘傘包;上寫著“杜聿明親收”的字樣;角落裡遺落著一隻印章盒;扁形皮面;四邊鍍鉻;裡面有一枚長方形的石質印章;上面的篆文是“杜聿明”三個字。
朱福修營長喊:“快追!就是上天入地也要把杜聿明捉到!”
十日拂曉;華東野戰軍四縱十一師衛生處駐地;一位老鄉在村頭髮現田裡有十幾個人鬼鬼祟祟的;這些人見到有人來了都趴了下去;其中的一個人走過來;問村子裡有沒有軍隊。老鄉說;這方圓百十里都住著解放軍。於是;那人把一枚金戒指塞到老鄉手裡;囑咐老鄉不要告訴別人看見了他們。老鄉拿著金戒指很快就報告了十一師衛生處;衛生處通訊員樊正國立即和小崔前去檢視;那十幾個人還在田野裡。
小樊跳上一個墳包;發問:“哪一部分的?”
“你是哪一部分的?”他們反問。
“我們是十一師;你們是哪一部分?〃
“我們是十一師送俘虜下來的。”
小樊機警地端起槍來;喝令:“不許動!你們說說十一師師長叫什麼名字?”
“我們是剛從後方來的;不知道師長叫什麼。”
小樊立刻命令他們:“舉起手來!向前走三十步!”同時嚷著吩咐小崔:“通知二排上去從側面警戒!”
這十幾個蔣軍帶著的都是湯姆槍、卡賓槍和快慢槍;然而他們摸不到究竟;就在我們兩個小通訊員面前乖乖地放下了武器。
查問的結果;其中一個自稱是《中央日報》的記者;一個說是汽車司機;一個穿著普通士兵軍服的高個兒自稱是軍需處長;其餘八九個是當兵的;都穿著和普通士兵不一樣的美式軍裝。
華東野戰軍四縱十一師負責後方勤務指揮的陳茂輝主任審查了這幾個俘虜。陳主任掏出一包“飛馬”牌香菸遞了過去;“軍需處長”卻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來一盒美國香菸;埋頭抽起來。
“你是哪一個單位的?”我開始問他。
“十三兵團的。”
“幹什麼的?”
“軍需處長。”
“姓什麼?”
“我叫高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