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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璫垂在耳畔,臉上薄施脂粉,更襯得肌膚白皙,楚楚有致。
仔細一看其實這丫頭倒真生得有幾分清秀動人之處,也怨不得一門心思想要往上爬。想起剛才小祿子的話,蘇謐禁不住暗自思量。
惠兒正想出去,不想會撞見蘇謐,見到她手裡的水桶,也微覺臉紅。正想說幾句什麼,卻見蘇謐正仔細打量著自己,神態間似笑非笑,心裡不禁有點兒惱羞成怒起來,當即開口道:&ldo;怎麼姐姐出去打水了啊?那幫奴才當真可恨。&rdo;
象打水這種力氣活兒本來都是有由各宮的粗使雜役奴才來承擔的,但自從她們這一屋的主子衛清兒病倒了以後,剛開始這些人還算盡忠職守,待衛清兒病得久了,就開始偷懶鑽空子,不找上門去指使個遍不見動靜。到現在病了大半年以後,任她們怎麼指使命令,也只是推諉拖延,上半個月命他們抬桶水,只怕到下半個月都不見個水珠子,蘇謐和惠兒兩個也無計可施,罵得多了自己都嫌煩了,只好自己動手了。偏偏這個惠兒是個極好吃懶做的,於是幾乎全部的活都落在了蘇謐身上。
&ldo;不自己動手,難道還有奴才供我們使喚不成?&rdo;蘇謐沒好氣兒的道,&ldo;誰讓我們沒有當主子的命呢。&rdo;
惠兒臉色微微一變,好像自己的心事被人揭穿一樣,連忙轉移話題道:&ldo;何有必非得當什麼主子呢,只要有個造化讓我們能夠跟個好主子,就是天大的福分了,若是我們主子能爭口氣兒,有雲妃娘娘一分兒的寵,我們也好有個見天日的時候啊。上次還聽說雲妃娘娘那兒人手不足呢,我這個粗手笨腳的是不敢有這個想頭,姐姐這麼伶俐的人……&rdo;
&ldo;主子怎麼樣豈是我們這些人能議論的。&rdo;蘇謐心下厭煩,淡淡的打斷她,轉身放下水桶,進了屋。
惠兒被噎了一句心裡也不痛快,自顧出門去了,剛走到門口又想起什麼似的回頭道,&ldo;鄭貴嬪那裡的香蘿姐姐剛才過來了,說這個月的份例已經下來了,勞煩姐姐去一趟領過來。&rdo;說罷轉身走了。
蘇謐進了屋撥旺爐火,把水燒上,端起溫熱的藥掀起簾子進了裡屋暖閣。
衛清兒正斜倚在床頭,任何人見到她最先想到的一定是一朵枯萎的花。她的臉色灰白,原本豐潤秀美的雙頰消瘦的厲害,眼睛更是毫無神采。
&ldo;主子已經醒了啊?&rdo;蘇謐把藥放在床頭。
&ldo;別叫我什麼主子了,阿謐,就像以前那樣叫我吧。&rdo;衛清兒開口道,她只有聲音還是如以前那般清麗。
&ldo;好了,清兒,正好起來吃藥了。&rdo;知道拗不過她,蘇謐略一遲疑就依言改了稱呼,一邊扶她坐了起來。
&ldo;我這病只怕是好不了了,任吃多少藥都是潑在沙裡,&rdo;衛清兒搖搖頭道:&ldo;能早走一天也是福氣了,反倒害得你跟著我一起受這份罪。&rdo;
蘇謐不禁一怔,立時明白剛才惠兒的話只怕都讓她聽見了。
&ldo;別聽惠兒那小蹄子瞎嚷嚷,不過是因為水土不服而已,過了這個冬天就沒事了。&rdo;蘇謐安慰她道。
衛清兒依然搖搖頭沉默不語。看著衛清兒灰白的臉色,蘇謐心緒一陣煩亂,乾脆放下藥碗,正色道,&ldo;清兒,左右不過是奴才的一句話,何苦往心裡去。旦是你心裡能放開些,這病也不至於到今天了,你我姐妹如今在宮裡雖說孤苦伶仃,但也好有個照應……&rdo;蘇謐口上說個不停,那邊見衛清兒神色卻是懨懨沉悶,知道她是半點兒沒有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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