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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錦沅這段時間惡補京中那些人事,再加上有老夫人、大夫人她們在旁填補,對於京中各府之間的事情倒也不會再像之前那樣一問三不知。
她知道康王府有個極為得太后青眼的女兒,早早就被封了郡主,就連“宜寧”二字都是太后親自想的,卻沒想到汪茵才進京沒多久,居然就跟那宜寧郡主成了無話不說的小姐妹。
蕭老夫人聽著二人的話在旁說道:“慧嬪的孃家是奉遠伯府,雖然敗落了,可到底爵位還在,而且慧嬪年前才剛生了一子正得聖寵,和順侯府這公道怕是要不回來了。”
“老夫人英明。”
汪茵一個馬屁拍了過去,才笑眯眯地道,“那個丹南縣主在慧嬪那吃了虧,回去後想不過就領著人打上了奉遠伯府,聽說鬧得很是難看,如今滿京城的都在看她笑話呢。”
“也不知道打哪兒傳出來的話,說是那和順侯府世子就個是沒斷奶的奶娃娃,二十來歲了跟人打架輸了還找他娘,取笑著說以後見著他都躲遠一些,免得挨著碰著了他就回去抱著他娘哭呢。”
噗哧——
旁邊傳來幾聲低笑,霍柔眉開眼笑地罵道:“活該!”
魏婉芸聽著也是一臉的解氣,這幾天憋在心裡那股氣瞬間就散了大半。
蕭老夫人對於和順侯府的人也沒什麼好感,聞言也是忍不住笑:“這話倒也沒說錯,那和順侯世子可不就是個沒斷奶的奶娃娃。”
幾年前他在蕭雲泉大婚上大鬧一場,被謝雲宴他們幾個給揍了之後,那丹南縣主還有臉找到他們府上來鬧,後來被她賞了一鞭子。
丹南縣主逢人就說她粗鄙狠毒,蕭老夫人也懶得跟她計較。
她搖搖頭說道,“那和順侯世子雖然不算出眾,可本來也是能扭得過來的,可有這麼個娘算是徹底廢了。”
蘇錦沅也是頗為認同,難怪那個顧向凌能幹得出來那麼多混賬事,感情有個這麼不著調的母親。
汪茵是來找蘇錦沅玩兒的,老夫人也沒留她們。
等兩人回了玉磬堂後,汪茵就霸佔了旁邊鋪著軟墊的寒玉椅,趴在上面誇張地嘆氣,“你這寒玉椅哪兒來的?躺著就一股涼氣兒,舒坦。”
蘇錦沅坐在一旁笑:“我也不知道,是小六送來的。”
她怕熱,也苦夏,特別是三伏的天氣最是難熬,隨便往哪兒一坐不出片刻就渾身大汗。
前幾天謝雲宴回來時,就搬了這張躺椅過來。
黑檀木底,鏤空花雕,裡頭嵌了一整塊兒的寒玉,躺在上面時就好像躺在水面上,暑氣盡消不說,那寒玉的涼氣沁人卻又不會傷了身體。
汪茵好奇地四處摸了摸,“你這小叔子對你倒是挺好的,這麼大一塊寒玉,得值不少錢了。”
蘇錦沅自然知道貴,眼眸微彎,“蕭家的人都很好。”
“要是不好,也不值當你舍了外頭安寧留在這兒了。”
汪茵隨口說了一句,“你都不知道你們家這位六公子有多虎,那軍中新人甭管什麼來頭都會先受了下馬威,可他倒好,直接連人帶馬都給掀了。”
她對戍營的事情知道得不多,可奈何她有個沒事就愛絮叨的爹,再加上謝雲宴乾的事情實在是猛,就算想不聽到都不成。
聽她爹說,這位謝六公子突然得了戍營校尉的職,不知道擋了多少人的路。
剛去戍營第一天就被人給了下馬威,有人在交接之上使了絆子甚至還故意挑釁,結果這位爺倒好,半點沒忍不說,當場就把帶頭挑事人揍了個遍。
事後查出幾人幹過的汙穢事兒,一狀就告到了慶帝面前,半點不帶含糊的。
謝雲宴去戍營不過幾天時間,就直接弄下去了七、八個人,不僅有跟他官職差不多的,還有兩個是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