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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來了,不進來,帶著人躲在院門口聽。聽了幾句心裡就有底了,等老太太來了,還拉著老太太聽了幾句。讓老太太看看她這個兒子有多不靠譜,再看看這個姨娘有多能搞事情,再看看這個庶出的五小姐都歪到哪去了。
老太太聽了幾句就什麼都懂了,都是宅斗的老手了,這點子都是老太太玩剩下的,這會聽了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於是侯爺發飆的時候,老太太就出聲了。
老太太來了,大家都趕緊行禮,請老太太上座。
老太太坐下喝了口茶,問侯爺:“這是怎麼了?大太陽下不歇著,急慌慌的跑到三小姐的院子裡做什麼?”
“老太太!您可得給我們五小姐做主啊!”周姨娘掐著嗓子,一波三折的準備哭訴起來。
“閉嘴!”老太太身邊的溫嫲嫲喝道:“老太太跟侯爺說話,你是哪根蔥?主子沒問你,你多什麼嘴?”
“這侯府裡是越來越沒規矩了。”老太太看了看侯爺,看的侯爺低了頭,轉臉對溫嫲嫲:“把周姨娘拉到外邊掌十下嘴,身邊嫲嫲丫鬟都也不知道攔著,也拉下去各打十個板子,也不用回來伺候了,都送到莊子上去,另找了懂規矩的伺候姨娘。”
溫嫲嫲應了一聲,不等侯爺求情就帶著人拉著堵了嘴的周姨娘和丫鬟婆子們下去了。一會外邊就遠遠地傳來了哀嚎聲。
“你說吧。”老太太對著侯爺道:“是什麼事你媳婦沒教好三姑娘,讓你這麼興師動眾的親自教訓你女兒?”
侯爺深呼吸了幾口氣,才把心頭火壓了下去:“娉婷好好的在花園玩。”轉頭指著江婉:“這個不孝女二話不說就去把娉婷推倒在地。”
“你聽誰說的?”老太太問侯爺。
“是五小姐哭著回來,我正好在周姨娘院子裡,就過來問問這不孝女,為什麼容不得自己的親妹子!這點子年紀就不學好,這是要好好教教才行了!”侯爺越說越來氣。
“哦。”老太太看向躲在侯爺身後的五小姐:“你出來,說說是怎麼回事。”
被剛才老太太發落自己姨娘和下人的陣勢威懾到,這時五小姐畏畏縮縮的不敢上前。侯爺一邊讓丫鬟扶著五小姐到老太太面前,一邊安慰:“當時你姐姐怎麼推你的,在老太太面前再說一遍。不要怕,爹爹在這裡呢。”
老太太放下手裡的杯子:“把當時的情況說一遍。”抬起眼,嚴厲的瞪著五小姐:“敢撒謊你姨娘就是榜樣。聽到沒有?”
聲音不大,但就算江婉站在邊上都能感覺到一陣無形的壓力。江婉感覺到了,侯爺也感覺到了,雖有不滿,但想著自己在邊上,五小姐只要實話實說就行了,倒也沒多想。這大約也就是侯爺會被周姨娘算計的原因?人傻還粗心,對宅鬥不瞭解,也不瞭解周姨娘的為人。
不是正面被針對的別人都感覺到來自老太太的威壓,何況五小姐一個六歲的小女孩?這時是真嚇壞了:娘不在,爹爹不知道自己是栽贓三小姐的事,這會可怎麼辦?
看著下邊站著的五小姐小臉煞白,卻一聲不出,老太太等了等對著五小姐身邊的丫鬟婆子道:“五小姐摔了的時候花園裡都有誰跟著?自己站出來,現在不站出來,一會查出來少不了一頓打。”
五小姐身邊的丫鬟婆子們戰戰兢兢的站出來三四個。
“你問吧。”老太太對溫嬤嬤說。
不到兩個回合,溫嫲嫲就問出了實情:五小姐看到三小姐時,是自己衝了過去的,三小姐閃身避過,五小姐也沒摔倒,是五小姐自己坐在地上的。之後三小姐就走了,五小姐就回了姨娘的院子,侯爺來的時候姨娘就跟侯爺告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