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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婉看了看坐的老遠的德郡王，德郡王非常的避嫌，反正在江婉面前跟任何女性都保持著足夠遠的距離。江婉收回視線看向杏花問道：“酉時回來必是吃過晚飯了？你知道跟誰吃的？”
杏花一臉迷茫搖頭：“老爺沒說我們也不敢亂問。”
“可喝了酒？你看你們老爺可是清醒的？”江婉繼續問，要是喝了酒暈暈乎乎，搞不好自己待著的時候，也容易碰到油燈蠟燭什麼的。
杏花想了想：“老爺進了院子我們就跟了上去。”說著解釋：“老爺不在書房的時候不讓人隨便進書房的，除了打掃我們都不會進去。我和小翠就在內院守夜的婆子的屋裡坐著，哪裡有火盆，暖喝些。”
“老爺回去前你們不用先把屋裡的火燒上？”江婉問，問這也是因為如果屋裡有火盆什麼的，也可能會是失火的源頭。
“老爺書房有地暖，一早上就會燒上，不管老爺用不用都會早早的燒上。老爺的書房冬天很暖和，不用火盆的。”杏花道。
有地暖也不讓丫鬟在裡邊待著，這兩個丫鬟還都是伺候到床上的通房呢，這老爺也真不是個東西。江婉心想。“那你老爺回來的時候有沒有喝醉？”江婉還是問這個問題
杏花認真想了想：“我沒靠近，老爺進院子小翠就迎了上去，我跟在後邊。進了書房老爺就說讓我們退下，那時我才進屋。老爺說話的時候吐字清楚，我沒看出醉酒的樣子。但老爺就跟我說了一句話，我離得還遠，也不敢說老爺沒喝醉。”
“之後小翠也出來了？”江婉問。
“是。小翠出來後說擔心老爺晚些時候餓了，就去廚房端點心。”杏花偷眼看了江婉一眼：“我知道小翠這些日子不知道找了什麼藥做成薰香，老爺很痴迷，幾乎每晚都讓小翠伺候，但那晚卻沒留下小翠。”
中午在府衙用飯的時候，德郡王就說要見一下這些失火案子的證人，估計明天就能見到那個叫小翠的丫鬟了。
“你想一想，你們老爺當晚還做了什麼跟往日不同的事？”江婉又補充道：“當晚有沒有帶什麼東西回來？”
“跟往日並沒有什麼不同啊。實際上沒去看老太太也不是沒發生過，還有就是沒讓小翠伺候也不算奇怪，這種事這幾日裡也不是沒有的。” 杏花冥思苦想：“那晚小翠跟的緊，我就沒往前湊，要說有沒有帶東西回來，我是真不記得了。”
“小翠想留下你呢？”江婉突然問了一個題外話：“你年紀也不小了，你就沒為自己打算？”江婉本著所有的疑點都要挖掘挖掘的想法問道。
杏花臉一紅，但也老實道：“我是我爹病了，家裡銀子花完了，實在沒辦法才賣給了李家，我爹讀過書，我也些許認幾個字，才在書房伺候。我在老家有親事，我爹跟那家人說好了，一起攢銀子，等銀子攢夠了就贖我回去。”
“那這次是銀子不夠所以沒贖你？”江婉挺疑惑的，但也還是問了出來。“你是通房丫鬟，跟你說親的人家不知道嗎？”
“我們這些人，命都不值錢，還在乎什麼身子乾不乾淨的？我做了通房才又有了一筆銀子，不然光靠我賣身的銀子我爹還是個死。” 杏花臉有點白：“哪家知道，他們是我家鄰居，他們說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以後回去好好過日子就行了。”
好吧，江婉想：這樣說這個杏花是沒疑點了。就看明天其他人的回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