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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把樓下的電燈關了,&rdo;鄭克昌對著正在下樓的特務叮囑:&ldo;把店門照樣掩好!&rdo;
&ldo;這花生米好香,是磁器口炒的?&rdo;魏吉伯自得地傲然笑著:&ldo;他回來時,我們再做場戲,你舉起雙手,站在門邊,渾身發抖。我……&rdo;他喝了兩口酒,望著望著,目光忽然停滯了。他看見床底下有點什麼東西。
&ldo;那是什麼?&rdo;
魏吉伯翻開床毯,用腳一踢,床底下飛出了一些紙灰。&ldo;他燒的什麼?&rdo;
&ldo;是呀,哪裡來的紙灰?&rdo;
&ldo;他一定把秘密檔案燒了!&rdo;魏吉伯張皇失措地說。
鄭克昌象從夢中驚醒,立刻沖向陳松林留下的箱子,用力扭開了鎖,開啟一看,裡面的東西全沒有了,只有一個洗臉盤,裝著大半盆燒過的紙灰。
&ldo;糟糕!&rdo;鄭克昌絕望地喊了一聲。
&ldo;,我們上當羅!&rdo;魏吉伯連連頓腳,一下跌坐在床上,叫道:&ldo;緩兵之計!陳松林早就跑了!&rdo;
甫志高的心情,分外沉重,他蹙著眉頭,茫然地在泥濘的馬路上踽踽獨行。斷續的春雨已經停了。路邊只有屋簷水還在滴落。甫志高滿懷心事地移動著腳步,用雨傘罩住自己的頭,恰像要遮掩難言的痛苦。他不時地回頭看看有沒有跟蹤的人影;可是,一路上靜悄悄地,沒有人在他背後盯梢。
驟然聽到老許的判斷時,的確使他心裡大吃一驚,如果像老許說的那樣,黎紀綱、鄭克昌都是特務的話,那就危險極了,書店、小陳、甚至自己都完全暴露了,必須儘可能迅速地採取措施,撤退、轉移,擺脫敵人的注意!然而,書店開業到現在已經不是一天兩天,和黎紀綱、鄭克昌的關係也不是一天兩天,要有什麼問題,為什麼迄今並未出事?他們會是特務嗎?甫志高滿懷委屈地多方為自己的看法作辯解,越想越覺得自己有理由。
他記得,鄭克昌是那樣一個瘦弱單純的青年,普普通通的,多少有點傷感情調的失業知識分子,他見過不止一次。憑自己多年的經驗,難道連這樣一個小夥子還看不準?
甫志高深深地噓了口氣,在路燈照亮的街頭躊躇了。他覺得,自己對經常接觸的人,哪會有什麼不瞭解的地方?許雲峰匆匆忙忙地到書店去了一次,連人都未見著,就憑抄襲幾首詩這樣的小事來一個小題大作,完全是從原則、概念出發,毫無根據地作了錯誤的判斷。是的,這正是那種長期作地下工作的人最容易產生的神經過敏。剛才他在老許面前就這樣揣測過,但沒有說出;這種念頭,此刻更強烈了,他相信自己對老許的觀察不會有什麼差錯。
他緩步走近山城有名的&ldo;國泰&rdo;電影院時,剛好晚場電影散場,觀眾從耀眼的彩燈下,從呈現著裸體女人的巨幅廣告下湧出電影院,寂靜的街頭一時鬧熱起來。擁擠在人流中,甫志高孤獨的沉思被打斷了。他看見有許多人擁進一家歌聲嘹亮的,深夜營業的咖啡廳,不覺也走了進去。
他要了一杯咖啡,希望興奮一下他那過於苦思的頭腦。
坐在溫暖的咖啡店裡,從玻璃窗上望出去,甫志高漸漸發現,街頭上還有許多耀眼的霓虹燈,紅綠相間,展現出一種寧和平靜的夜景。他的心情鎮定了一些,漸漸地又對老許的判斷發生了更大的懷疑:如果真象許雲峰說的那樣活靈活現,那麼,敵人為什麼到現在還不動手?老實說如果真是敵人,恐怕早就出事了咧!
這咖啡店很大,內廳裡傳來陣陣音樂,絲絨帷幕後面便是附設的舞廳。甫志高打量了一下週圍的人,多是雙雙對對的男女,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