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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聽得吱呀一聲,她推開了院門。
院內四壁蕭然,積雪雖已被雜役道人打掃乾淨,但房中日用之物、法寶器材都已收拾得乾乾淨淨,一望可知已有一段時間無人居住。
她以手掩口,啊的一聲低呼,再也顧不得矜持,旋風般在所有房間內轉了一圈,發現紀若塵顯已不居此處,一時間呆立在院中,不知所措。
「怎麼會這樣!他人呢?!」她失聲道。
「殷殷小姐無需擔心,若塵下山歷練,去了已有十日。」話音未落,雲風道長已走入院中。
張殷殷若一陣風般轉過身來,盯著雲風道長,道:「他這種道行,怎麼可能下山歷練?他去哪了?」
月色當空灑下,恰好照亮了她的面容。此時的她與當年相比,幾乎是判若兩人,在月華映襯下,有如空谷生煙,既冷且傲,讓人根本無從捉摸,無法仰視,一雙黛眉如天上彎月,但眉梢處,卻又銳利如刀,淡淡殺機掩都掩不住。
月夜下,張殷殷雙眸驟然亮起,那一片冰冷、傲慢的寒芒,瞬間壓過了月色。
雲風道長登時後退一步,偏過頭去,不敢與張殷殷對視,一邊道:「殷殷小姐,讓若塵下山歷練,乃是八位真人所定,箇中緣由我也不是十分清楚。不過據家師透露,此次下山歷練實是對若塵的修行大有好處。」
張殷殷高仰著頭,向雲風走近兩步,雙眼微微眯起,冷冷問道:「哦,那他去哪了?」
張殷殷甫一移步,雲風道長立刻後退了兩步,恰好與她保持了原本的距離,一步不多,一步不少,看上去萬分不願與她多接近一點。
雲風道長道:「我人微位卑,若塵的去向是不知道的,不過……」他欲言又止。
張殷殷一轉念間就已明白,點了點頭,道:「你不必說了,我自會去問個明白。」
也不見她有何動作,一道寒氣即自足下而生,託著她冉冉升起,消失在夜色之中。
直到張殷殷去遠,雲風道長才抬起頭來,暗嘆一聲,向紫陽真人居處匆匆行去。
「我也要去洛陽!」張殷殷立於廳心,淡冷而堅決地道。
「胡鬧!」景霄真人用力一拍椅子扶手,喝道:「此去洛陽路途遙遠且不論,途中還要經過三處妖邪聚集的險地!就你那點微末道行,如何去得?」
「他去得,為何我就去不得?」張殷殷毫不放鬆。
景霄真人怒道:「他與你怎麼相同?此事事關重大,我也不能說與你知,總而言之,就是不行!」
張殷殷淡道:「不就是三處群妖聚集的險地嘛,若我過得了呢?」
景霄道:「你過得了,我就讓你下山!」
張殷殷聽罷,也不多言,當即轉身飄走。
景霄真人餘怒未歇,黃星藍即溫言道:「景霄,你可真是糊塗了!你怎麼不想想,殷殷這一年多可是跟著她學藝呢,這天下妖邪,又有哪個會不對殷殷退避三舍呢?」
景霄真人啊的一聲,這才恍然。黃星藍嘆道:「我看你是真人之位坐得太久了,事事都以正道領袖自居,早就忘了該從旁的角度想想事情。殷殷自小就固執,連向蘇姀學術都做得出來,唉,也是殷殷福緣深厚,真沒想到蘇姀竟也會對她另眼相看。以殷殷脾氣,若不讓她下山,她多半會偷偷跑下山去。與其這樣,還不如放她出去走走,你離不得莫幹峰,我暗中護著她就是。」
景霄真人長身而起,皺眉道:「星藍,如今群妖蠢蠢欲動,那文婉又不知使了何種手段逃了出去,天下實不太平。我怕你去了也不平安。」
黃星藍哼了一聲,道:「張景霄!你道行劍法不過比我強了半籌而已,是不是真人做得久了,威風就擺到家裡來了?哼!反正我要下山護著女兒,你不服的話,我們不妨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