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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店外,淅淅瀝瀝下著綿綿細雨。
天空黑如要吃人的旋渦。
慕斯晨沒有帶傘,同忠叔約好的接人時間也還沒到。
她心裡堵悶的厲害,便就獨自走進雨簾。
慕斯晨拎著手中的包,高跟鞋一步步踩過水潭,她單手抱在胸前,顯得有些失魂落魄。
淋著雨,是不是腦子就會清醒一點?
是不是唐淮的那些利用,報復,她的那些愚不可及,通通都能被沖刷得一乾二淨?
好可笑啊——
真的太可笑了!
慕斯晨沿著街邊,默默走著。
本以為雨勢不大,才不過片刻功夫,她的頭髮卻已被淋溼,劉海黏在額頭上,水柱順著她的臉頰蜿蜒流淌。
慕斯晨雙目微眯著有些睜不開,她抬起手背揮抹去眼瞼上的溼潤,卻是越抹越兇,冰涼的雨水變成溫熱的淚水,她捂住唇,泣不成聲。
包包裡,楊琳打來的電話響個不停,慕斯晨無暇顧及,任由鈴聲蔓遍四周,填充著這份凜冽的靜寂。
她漫無目的的走著,像失了魂的木偶,在經過一處紅綠燈拐角時,慕斯晨站停在那裡,她安靜的看著斑馬線前方不斷跳轉的紅燈,頭頂的雨勢在這時忽地消失不見。
慕斯晨下意識抬起頭,發現頭頂正罩過來一把黑色的雨傘。
它出現的突然,彷彿非要在這疾風驟雨的夜裡,給她涼透的心送來一襲溫暖。
慕斯晨折過身,順著握傘的主人望去。
一眼,撞入一對深湛如墨的鳳眸。
她毫無意外的看見了唐朝。
他就站在那裡,一身得體的黑色西服,襯得一整個人高大挺拔,玉樹臨風。
那張俊美到魅惑人心的臉,含著三分隱怒,七分心疼,就那麼繃直唇瓣,一瞬不瞬睨著她。
他什麼話也沒說,只那樣看她,雨傘的一多半都傾到她這邊,男人半邊肩暴露在雨幕中,被純黑的外套吸附。
慕斯晨凝視著這張臉,嘴角輕顫,這一刻,她宛如一個迷了路找不到監護人的孩子,終於終於在最最無助的時候,見到了自己最想見的人。
“唐朝……”
她啞聲喊道,這名字無論何時何地喚起,都是一種安全感。
慕斯晨五官擰動下,她極力忍著不讓自己崩潰,越忍越難以抑制,下巴抖得很兇,眉心也緊鎖著無法解開。
他來了,她的軟弱便一下子藏不住,就像小時候受了委屈,可以在任何人面前佯裝堅強,但是看到家人的那一時刻,就是憋不住。
“唐朝。”她低低的問他,“我是不是蠢到家了?”
男人不答,只拽住她的臂彎,掌心順勢下滑,握起她的玉手,他的手心極暖,包裹著她的冰涼。
忠叔的商務車默默停在不遠處,唐朝將慕斯晨塞入車內,趁著暖氣很足的情況下,又脫下自己的外套緊緊裹到她身上,吩咐忠叔道:“開快點!”
“是,三少。”
對著忠叔是聲色冷冽的命令,可轉過來面對她時,嗓音卻是溫和,連一句重話都不忍說,“冷嗎?”
慕斯晨渾身遏制不住發抖,“冷。”
唐朝見她衣服都溼透了,劍眉不由深蹙,他的脾氣隱忍不住,朝忠叔便是一通吼,“幹什麼吃的?擋板升起來!”
“是!”忠叔嚇地立即照做。
唐朝迅速脫下自己的馬甲和白襯衣,他赤著精碩的上身,又把慕斯晨的溼衣服全退下來,逐一為她穿上自己的襯衣及外套,怕她還冷,索性拉她入懷,再用體溫替她暖涼,“回家洗個熱水澡就沒事了,我讓孫媽熬一碗薑湯,實在不行,就把孟淡叫過來看看。”
慕斯晨側臉抵在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