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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生日,鬧到晚上,期間李茯苓打過次電話,簡單詢問慕斯晨幾句,李茯苓深知自己兒子頑劣之性,便也不再打擾。
散場時,夜已至深。
唐朝喝了不少,人還算清醒。
慕斯晨扶他上了忠叔的車,男人倚著真皮座位,手指慢條斯理按著鼻樑,眼眸假寐,一臉應酬完後很倦怠的樣子。
慕斯晨上車之前,同不遠處站在另一輛車前的裴珩不約而同對視一眼。
路燈下,男人神色隔得遠,她看不大明白,卻覺那眼神說不出哪裡好,也說不出哪裡不好,總之十分古怪。
今天這生日宴,裴珩不似以往那般流裡流氣,他渾身的桀驁收斂很多,有時慕斯晨無意間和他目光碰撞,卻覺他一直在盯著她,像有話要說,可每每她視線望過去,沒大一會兒他又很自然的移開,兩人全程無任何交流。
慕斯晨懷揣疑惑上了車,車子一路安靜地行駛。
唐朝雙臂抱懷,微側著腦袋,仰頭靠著椅背小憩。
他面無表情,窗外的路燈掠過玻璃,時而透入一縷枯竭的橙黃色,打在男人半張俊臉上,勾畫出清晰分明的輪廓線。
到了正榮府,爬上二樓,慕斯晨將唐朝小心翼翼扶上床,伺候他脫鞋,又蓋好男人身上的被子,這才去到浴室沖澡。
她不著寸縷,打了泡沫在身上,雙目被溫水浸染得緊閉起,還未反應過來,胸前就有人毫無預兆的貼上來。
“一起洗。”
慕斯晨的脖頸被吻住,她抱緊男人的背,側臉抵到他俯下身的肩膀,情難自制的喘息。
回到大床上,火熱繼續,男歡女愛的痴纏,彼此都沉淪於無盡的荒漠裡,這場奔逐,或進或退,或蠻橫或狂野,都已深陷泥潭,一騎絕塵。
事後,唐朝枕著床頭點了根菸。
單薄的羽絨被只堪堪蓋於男人腹間,露出張力十足的上半身。
他極少會當她面在臥室抽菸,慕斯晨吹乾頭髮,掀開被子上床,“唐朝。”
男人吐一口菸絲,那霧氣一直在他頭頂盤踞,像一層迷障鍍過他的俊臉,遮去潭底深曜的色澤。
唐朝並未看她,頭歪到另一邊,煙霧也刻意吐到另一邊,明知故問道:“想問什麼,說吧。”
慕斯晨一怔,隨即瞭然。
唐朝這樣聰明,什麼都瞞不過他的眼睛。
她學著他靠在床頭上,後背墊個枕頭,被子拉起來掩住一絲不掛的胸,“你是不是替我,把趙逍送進監獄了?”
唐朝聞言卻是水波不驚,他面上很淡,不見漣漪,“突然問起他做什麼?”
“慕雪早上給我打過電話,找我要人。”
“然後呢?”
“她說趙逍失蹤了。”慕斯晨側過頭,見唐朝的黑眸正對過來,他薄唇緊抿,嘴角似笑非笑勾起,明明模樣玩味,卻又令人感到畏懼。
慕斯晨同他在一起的這些日子,不僅看不透這個男人,且,他身上偶爾總會流露出叫人害怕的氣場,這氣場來得莫名,卻讓人忽視不得,好比現在,他這麼一副好說話的樣子,她竟有種不敢繼續往下講的錯覺。
“失蹤了喊她報警去。”
慕斯晨聽後,攏了攏身前的被角,謹慎道:“真的跟你無關嗎?”
唐朝笑笑,“有關,我派人把他打了一頓。”
慕斯晨聽他這樣說,反倒輕鬆,她知道這件事十有八九同唐朝脫不了干係,倘若他不認的話,她反而會對他生出幾絲猜忌,無關乎信任,卻是再正常不過的心理反應。
“那他現在怎麼樣?”
“好著呢。”唐朝一口煙深抿到根部,將菸頭摁滅進旁邊菸灰缸,“好吃好喝被我供著。”
“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