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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正從煙盒內抽出一支菸,菸頭叼在唇上,男人並未點燃,只是咬著煙桿,渾身透著一股子隨性的散漫。
慕斯晨的腰間迎來一陣握力,她側過頭,睨向唐朝堅毅流暢的下頜。
男人垂下眼簾同她對視,長睫下的一對眸子,又黑又沉寂,不知裝著什麼,邪氣中,迸射出琢磨不清的深邃。
“被欺負了?”
“沒有。”慕斯晨搖頭。
唐朝笑意和善,“那你的手機,怎麼跑他手裡去了?”
慕斯晨這才將美眸轉向趙逍,趙逍的臉色,入目可見的難看,只要再多一點時間,他的計劃就能得逞,唐朝這時候過來,準不會有好事。
慕斯晨上前一步,把自己的電話搶回來,轉而對著唐朝道:“他讓我跟他去別的地方,和我聊聊席悅失蹤的事。”
她的口吻,就跟小媳婦在外受了委屈,向自己丈夫告狀似的,偏這招唐朝最為受用。
“是麼?”男人嘴角依舊彎著,眼眸平靜,潭底不見絲毫漣漪,“小趙總,這是要去哪裡聊啊?酒店還是賓館?正好我現在有空,跟你們一起去聽聽?”
趙逍恨得咬牙,氣惱於慕斯晨的不識時務,她就這麼口無遮攔的把話和盤說出,什麼姐妹情深,看來席悅在她心裡,也沒那麼重要,“某些事,三少應該比我更清楚,就不需要我多普及了吧?”
“噢?”唐朝忍不住笑,眼角細細拉開,眉目俱是溫和,只含著香菸的薄唇緊抿放平,洩了幾分凌厲,“你指的是什麼?”
趙逍偷瞄著眼前這張察覺不出神色的臉,背脊卻莫名發僵,猶似被丟進了冰窖裡,凍得人滋味不好受。
趙逍回想起那日,唐朝心狠手辣的模樣,他手臂養好的骨頭,又像是有了痛意,一時說話便沒了底氣,“你,你自己心中有數。”
唐朝聽到這話,反響平平。
他掏出褲兜的火機,手指一甩,鉑金的盒蓋叮一聲開啟,冰藍色火焰瞬間點亮唐朝潭底那抹深幽的墨色,他垂眸抿煙,視線盯住菸頭,見那上面已有燒紅的星火,男人抬首,吐著煙霧淡淡說道:“有話不妨直說,何必演這出戏製造矛盾?”
“你……”
趙逍的後路都被這話給封死,他焦急的掃眼慕斯晨,她的表情,分明是上了唐朝的套,更加確信他趙逍方才說的那些都是故意挑撥,只怕眼下他就算真道出全部實情,慕斯晨也不可能再信,反而還將唐朝得罪個徹底。
經一番利弊權衡,趙逍不甘的嚥下這口氣,“我沒什麼好說的。”
他勉強敷衍一句,轉身便就走了。
唐朝漠然瞥他一眼,雙眸隱匿於晦暗不明的煙霧中,當目光轉向慕斯晨那邊,偏又揚眉輕笑,像無事一般,摟過她的香肩,“站這麼久,累腳了吧?我讓人送了雙平底鞋過來,走,帶你去換上。”
慕斯晨不禁愕愣,驚訝於他的事無鉅細,“你怎麼連這都想到了?”
二人往回走著,原先坐的休息區,正好畢恭畢敬站了名男子,男子手中抱著的正是鞋盒。
唐朝幾口抽掉指間的煙,餘下一半菸頭摁滅進菸灰缸內,他接過男子手裡那雙短筒小皮靴,屈膝虛蹲到地上,伺候她穿上。
慕斯晨端望著男人認真的神色,他削薄的唇瓣微微勾著,弧度並不顯見,似笑非笑的樣子,襯得英俊的五官染起溫潤。
男人西服的銀色,在燈光下,矜貴且冷毅,他單膝半跪在她身側,氣場全壓了下來,紆尊降貴似的。
很多人俱都朝這邊看去,男子感嘆,女子豔羨,大概在他們眼裡,情場浪子,居然也有被征服的一天,屬實不易。
趙逍這方,他人才剛踏出酒會正廳,就被兩名黑衣男子,伸手攔截於景觀燈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