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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裡有人在,您不用擔心。」還是平穩。
她湊近時能聽到電話那頭熟悉的聲音,那個女人裝得多麼親切,明明一直以來都在算計著他,把他當成首席犧牲品。她想到這一點就覺得有些噁心,便刻意想過濾掉聽筒裡漏出來的聲音。
「今天晚上嗎?我可能……」莊嵁向電話那頭反問著確認,視線飄到介舒臉上,本想試探她的反應,那香甜味道卻瞬間靠近,脖子上一陣熱乎濕潤的觸感,發癢的戰慄驟然炸裂蔓延。
他將措手不及的失控感勉強收作無聲的嗚咽。
始作俑者漫不經心地直起身,對他沉默的抱怨和警告無動於衷,表情比他還黑。
電話那頭似乎沒發現他的異常,以為他的延遲應答只是因為有所顧慮,又說:「你爸爸很想見你,他覺得很抱歉。而且……他知道介舒的事了,我們談好了,你把她也帶過來吧。我和你爸都要退休了,準備出去度假,以後這些事總歸還是你自己做主,大家都和解吧。」
介舒非本意地聽見了這些話,二人交換著眼神,卻一時難以達成合意。
莊嵁快速考慮了負面後果,下意識選擇了隱瞞,儘可能保持思緒鎮定:「介舒已經不在了,我不明白您什麼意思。」
俞酉志笑了笑:「我知道她現在就在你家裡,你爸也早就知道了,你放心,我向你保證,他不會為難介舒。你們倆總這麼東躲西藏的不是長久之計,都得正常生活,她也不能一直不出門吧?」
周圍漣漪般泛起的憂慮緊張氛圍完全沒有因為俞酉志的保證而有絲毫緩解。
「我聽不懂您的話,我今晚確實有事,過兩天我……」
「小莊,收拾一下準備出門,我已經派了人來接你們,就在門外。」俞酉志的語氣發生了微妙的轉變,不怒自威,毋容置疑。
身前一空,介舒跳下床,悄步走到客廳拿起平板看監控畫面。
果不其然,門口已經滿滿當當站了八個男人。
2
隱蔽的大廳空曠寂靜,暗色岩石鋪設的牆體地面之間隱藏著柔和燈光,雕花木器與嚴苛修剪的植物在漫長的走廊兩側點綴,空氣中瀰漫著沉穩的薰香味。
穿著風格一致運動服的介舒和莊嵁走得很慢,異常沉默,與周遭陳設格格不入,而身後的黑衣人從出門開始幾乎一路緊貼著他們前進,他們沒有機會再進行更多交流。
被趕鴨子一般送到曲折走廊盡頭的包間門口,莊嵁看了介舒一眼,她隨手抓在腦後的頭髮落下了一縷,就垂在耳邊。他抬手幫她理好那縷頭髮,又對她擠了個微笑。
介舒看著他,心裡竟生出淡淡的悲憫,她不知道俞酉志想做什麼,但她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當莊嵁知道她和俞酉志的關係,當俞酉志拋棄他們中的任何一顆棋子,或者玉石俱焚的情況下……
如有必要,她會放棄自己。
雙門敞開,她站在莊嵁稍後的位置,目光越過他的肩膀,第一個看見的就是俞酉志溫情帶笑的臉。她穿著剪裁合身、面料高階的套裝站在窗邊,視線下移,一旁坐在桌邊的就是久違的俞叔。
介舒很快在俞屹冬臉上看見了凝滯的訝異,四目對視的瞬間,她立刻反應過來——俞屹冬根本不知道她會出現在這裡,或許他甚至沒想到她還活著。
「來啦,路上不堵吧?」俞酉志熱絡地走近,切斷了介舒和俞屹冬的目光接觸,她拍了拍莊嵁的肩膀,又好像頭一次見介舒一樣對著她面露驚喜。
「不堵。」
莊嵁對俞酉志點點頭,正想帶一把介舒的手肘一起坐下,俞酉志卻先一步握住了介舒的手,對二人和藹道:「這就對了,我還怕你們不願意來呢,這樣自己人和和氣氣地吃頓飯,有什麼講不通的?你們先坐,我去叫人上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