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肺腑璮中逼出的那縷灰氣正是噬心蠱遺穢。
蘇錦嫿突然咬破舌尖噴出血箭,卻被陳疏言偏頭躲過。血珠濺在牆壁星圖上,竟引得二十八宿次第亮起。地脈深處傳來龍吟,整座洞府開始劇烈震顫。
“你故意引我入此絕地?”陳疏言冷笑,掌心陰雷凝成鎖鏈纏住女子腳踝,“可惜地龍翻身之時,恰是陰陽交泰之機。”
他俯身咬住蘇錦嫿耳垂,舌尖嚐到血腥與桃香。靈犀交泰自行運轉,兩人身下寒玉竟生出並蒂蓮紋。
蘇錦嫿發出淒厲尖嘯,髮間銀簪寸寸碎裂,露出藏在顱內的本命魔珠,原來也是一具化身,不過無所謂,真身來了打又打不過,還是先收利息為好。
“現在求饒……”陳疏言突然頓住,驚覺體內真元正被反吸。蘇錦嫿雙眸化作赤金豎瞳,身後浮現九尾狐虛影:“二爺學不會教訓麼?奼女玄功最善化採補為奪舍。”
陰陽魚陣圖轟然炸裂,陳疏言卻勾起唇角。他主動震碎下衫,磅礴“劍氣”如天河倒灌,“等的就是此刻——”
劍鳴聲響徹九霄,洞府穹頂被劍氣掀翻。陳疏言踏著星輝升至半空,破碎的衣袍獵獵作響。
蘇錦嫿望著他崢嶸的“劍印”,終於露出駭然之色:“你竟將本命劍藏在……”
“太上忘情,何須外物?“確實是不假外物,靠的就是自身的“本錢”。
陳疏言用了一招“刺劍式”,化作萬千劍影。蘇錦嫿的驚呼淹沒在璀璨“劍雨”中,唯有他淡漠的嗓音在天地間迴盪:“這一劍,還你當年桃花債。”
“且慢,我本體已然是元嬰,你若是放我一馬……”
之後便了無生息了。
……
有些因果,終究要親手斬斷才痛快。
冰晶寒玉塌上的霧氣終於消散。陳疏言攏著鬆垮外袍走出,髮梢還凝著雙修時的冰霜。
葉姝慧抱著焦尾琴站在晨光裡,琴絃沾著未乾的血。因為霧氣的原因並沒看到具體發生了什麼,不過好像能從聲音之中猜測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