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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苑看明白了,端木虎沒有走遠,就在外頭窗臺下蹲著偷聽。
&ldo;我告訴他了,他就不好奇了?我告訴他十句,他還會想問一百句,沒完沒了的。&rdo;邢苑悄然無聲地衝著簡媽搖搖手,&ldo;他好奇我的過往,我卻恨不得都能一晚上都忘記得乾乾淨淨。&rdo;
說著話,聲音裡頭帶了哽咽,簡媽很配合地在旁邊跟著重重嘆了口氣。
端木虎果然耐不住性子,站直了身子,隔著窗子喊道:&ldo;姐,是我的錯,以後,我再不問了,你別哭還不行嗎?&rdo;
邢苑半側過身子,衣袖恰當好處地遮住了眉眼,看起來很是傷心。
端木虎豎起三根手指:&ldo;我發誓,我端木虎再問邢苑過往舊事,讓我這輩子都娶不到媳婦兒,活該打光棍到老死。&rdo;
邢苑微顫的肩膀一停,沒忍住,笑開了,回過身子時,眼角居然有些晶瑩水澤,看起來梨花帶雨,愈發動人。
&ldo;姐,不生氣了。&rdo;
邢苑嗯了一聲,才道:&ldo;州衙的那個段都頭有些意思,楚知州只對那五百貫裝傻,他卻讓我等著七天,難道他會為了個素未平生的人,與自己的上官翻臉?&rdo;
端木虎一下子咧開嘴來,單手撐著窗框,翻身進來:&ldo;姐,這次你可問對了人,我知道這個七天是怎麼回事。&rdo;
☆、第六章: 沒完沒了(二)
端木虎將段磬做下的軍令狀,一五一十告知,邢苑聽後沉默片刻:&ldo;去查查那個死得蹊蹺的客商。&rdo;
&ldo;姐要幫那個都頭?&rdo;
&ldo;為了那個橫死的,你也差點被牽絆進去,難道你不想知道真相?&rdo;邢苑立即撇的清楚,&ldo;你要是願意吞這口氣,那麼,我不計較。&rdo;
端木虎一口就答應下來。
還沒等他們去查,苦主卻自己找上門來。
或者說,是打上門來。
邢苑一大早被院子外頭驚天動地的哭喊聲驚醒了,她擁被坐起,揉著眼問道:&ldo;簡媽,外頭是怎麼了?&rdo;
&ldo;來了一群披麻戴孝的女人,在那裡哭個不停。&rdo;簡媽臉色也很難看,&ldo;還是你自己去看看。&rdo;
&ldo;在我的院子外頭?&rdo;
&ldo;不然還能在哪裡?&rdo;簡媽就差吹鬍子瞪眼了。
邢苑奇了怪了,這大白天的還有人來她門前鬧,當下不含糊,起身穿衣,梳妝打扮,整整一個時辰之後,外頭的哭喊聲略小。
簡媽看著她慢條斯理地喝粥,微微笑起來:&ldo;我以為大姐會立時出去看個究竟的。&rdo;
&ldo;我不會在對方最囂張的時候露面,家裡頭,只有我和你兩個,連虎子都沒在,萬一有人動了粗,吃虧的肯定是我們。&rdo;
邢苑做的是個簡單的緩兵之計,既然大門緊閉,外頭的人進不來,那麼就隔著兩道門乾耗著,她在屋裡有吃有喝,就不相信外頭那些人能不吃不喝地用命相陪。
簡媽有些佩服邢苑,那樣鬼哭狼嚎的,她照樣將熱粥喝完,又去整了整院子裡頭的花草。
一抬頭,日至正午,太陽有些燙人了。
大門外的動靜也跟著更小了。
&ldo;這會兒能出去了?&rdo;
&ldo;還不能。&rdo;邢苑撣了撣裙角染到的泥土,&ldo;再等等,不急。&rdo;
又過了一個時辰,她攬鏡而照,將嘴角的胭脂又點得更艷色些:&ldo;走吧,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