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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錯了,如果晶片裡的東西真的能洗脫他的罪名,他為什麼千方百計地不讓我拿到手?可見他是心虛。”
裴言嶠和段敘初的矛盾早就根深蒂固,並不是因為榮膺的死,他才遷怒於段敘初。
事實上他不僅不在乎榮膺的死,他甚至是樂見其成。
因為榮膺畢竟不是他培養出來的人,作為下屬,榮膺的心思太深,而且大有功高蓋主之勢。
他早就想除去榮膺,只是榮膺在組織里居他之下,卻是萬人之上,地位和威望僅僅次於他,他始終沒有找到下手的契機。
段敘初殺了榮膺,也算是為他解決了一個麻煩。
反正他和段敘初的兄弟情分早已走到盡頭,這件事背後的真相如何,已經不重要了。
以後他對段敘初,再不會心慈手軟。
裴言瑾還想說什麼,裴言嶠指了指病床上昏迷不醒的母親。
裴言瑾終究還是沉默下來。
裴言嶠的另外一個身份是亞洲最大黑勢力組織m2k的首領,除了父親和裴言瑾這個大哥外,就連裴言嶠的親生母親都不知道。
“你不要再一意孤行了。”裴言瑾千言萬語只化成長長的嘆息,他凝視著裴言嶠異於常人的眼睛,心口絞痛,“若是可以的話,你還是及早抽身吧!父親選定的繼承人是你,你總歸要洗白自己,迴歸家族事業。”
裴言嶠只當做沒有聽見,拿著毛巾很認真地幫母親擦手。
***
段敘初抱著蔚惟一下車時,四個下屬和四個私人醫生早已等在門前。
段敘初的狹眸從四個男醫生身上掃過去,他下意識地收緊雙臂抱住蔚惟一,轉頭吩咐下屬,“找女醫生來。”
下屬倒是沒有多言,立即又去聯絡女醫生,只是段敘初懷裡的蔚惟一在車上的十多分鐘裡,一直都處於昏昏沉沉的狀態。
她身上每處都是痠軟的,此刻段敘初又是突然這樣用力抱住她,她疼得額頭上的汗珠都滾落下來,“唔……”
段敘初第一次見蔚惟一這麼虛弱狼狽,就像是失而復得一樣,他的心情忽然愉悅起來,眉毛一挑,唇角噙著細微的笑意,“很疼?”
蔚惟一原本滿身心的傷痛,見段敘初似乎特別看不起她一樣,她在他胸口處仰起下巴,嘲諷地說:“有機會的話,你試不試被人綁一天一夜,不給吃喝是什麼滋味。”
調侃的一句話,卻讓段敘初眉眼間的溫柔一點點散去。
他低頭凝視蔚惟一,臥室門前的燈光照進他的重瞳裡,裡頭光影閃爍、複雜難測,“如果我告訴你,我真的有被綁著三天不給吃喝的經歷,你相信嗎?”
蔚惟一的意識有些恍惚,聽到這句話後她整個人為之一震,“什麼?”
“沒什麼,就是說個謊話給你,讓你心理平衡點。”段敘初面色如常地推開臥室的門,又用腳關上。
他把蔚惟一放躺在床上,他自己也掀開被子上床,側過身彎起手臂把蔚惟一抱入胸膛,“一點小傷而已,不要給我搞得半死不活的。”
他貼著蔚惟一的耳朵,用磁性的嗓音說:“寧願讓你多痛一會,也不能給別的男人看你的身體。”
尤其被捆綁過的地方還在胸部周圍,就算是醫生,也不能窺探他段敘初的女人。
蔚惟一聞言“噗嗤”一聲笑出來。
哪怕身上還是痛的,她疲乏得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她還是用意志力強撐著,像他說的,她蔚惟一沒有那麼嬌弱。
這一刻她突然覺得很輕鬆。
她貪戀他的霸道、他的柔情、他看似侮辱,實則疼惜的話語……一切的一切,她暫時不想理會那些陰謀算計、利用和欺騙,不想讓這場劇那麼早謝幕,她想一直演繹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