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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母親有個男朋友,他家鄉那座小城是個走幾步就能遇見熟人的地方,母親毫不避諱,和男朋友約會吃飯看電影。貝斯清見過那男人幾次,刻意的討好,惺惺作態的迎合,捏著嗓子假模假樣逗他開心,實在噁心。
父親呢,在非洲當然也是有家的。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沒給他弄出個弟弟或妹妹。
他成年之後甚至還委託人查過,李文建的確就他一個獨子,頗感意外。
父母的婚姻不過是一個漂亮的空殼。
也許剛認識那幾年是有真情在的,抵不過家族勢力的參差和父親的野心,之後便各玩各的互不干涉。
各取所需,貝斯清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而順道見父親,也不過是想說服他別總死腦筋盯著犀牛角。大千世界,賺錢的路子很多,萬一哪天犀牛滅絕了怎麼辦呢?喝西北風嗎?
在這之前,他去過越南無數次,無一次見過李文建身邊除司機之外的人。
李文建刻意將他劃在圈子之外,言語中都是苦口婆心的教導,希望他畢業之後找一份穩定的工作,成家立業。
穩定這個詞,從來不在貝斯清的字典裡。
寄宿學校,移民美國,從大雪皚皚的東部搬到陽光四溢的西海岸,他從小到大的人生沒有穩定過。
那一日抵達越南時,已近午夜。
李文建的電話沒打通,最後他司機回撥過來,說李總在 ktv 喝的有點多,暫時沒辦法接電話。
電話那頭一片歌舞昇平,仔細聽還有不少鶯鶯燕燕的歡聲笑語。
貝斯清皺了皺眉頭,「地址發給我,我去找他。」
「這…」司機下意識想回絕,畢竟有點不合規矩。
「待會我到的時候你攙扶他出來,我開車跟他一起回家,不進去。」
「啊,這樣也可以。」
李文建被攙扶出來時眼神渙散,見貝斯清第一眼時都沒反應過來,拍一拍他肩膀,「小夥子長得挺精神。」
貝斯清嫌棄地撇過頭,屏住呼吸,避開那滿嘴讓人作嘔的酒氣。
司機扶李文建坐上副駕,幫忙綁好安全帶,留下車鑰匙就離開了。
貝斯清上了車,正要踩油門,李文建突然起身重重地拍他肩膀,「我想吐,你等等。」話音未落,人已經連滾帶爬鑽到車外的草坪旁,嗷嗷吐出來。
他放下車窗,點一根煙,無動於衷地盯著後視鏡裡蹲在地上的背影。
ktv 陸陸續續出來醉醺醺的人們。其中有一個貝斯清知道,老王,他爸爸的競爭對手。他身後跟著的那個小弟倒很眼生,鞍前馬後伺候周到。
正好無事可做,他饒有興致多看了會熱鬧。
等老王上了車,一眾人做鳥獸散去。
小弟沒急著回去,站在路邊發愣,扭過頭時瞥到熟悉的車牌號,幾分踟躕。走近才發現駕駛位裡的生面孔,詫異地咕噥道,「這不是李總的車嗎?」
貝斯清笑笑,「對,李總在吐,今天司機有事,我臨時頂替的。」
「哦哦哦,知道了。」
李文建嘔吐的動靜不小,邊吐邊罵罵咧咧,貝斯清懶得理他,乾脆下車和小弟聊聊。
這傢伙畢竟是老王那頭的人,說來說去都是些場面話,沒什麼實質資訊。
貝斯清言語幾番試探,小謝處處防備,一開始他只當是對李文建這邊勢力的忌憚;多聊幾句發現,這人說話時偶爾會有難掩慌亂的遲疑。
再一問,剛來商會沒幾個月,難怪,沒見過世面的小角色而已。
只是新人能這麼快搭上老王的線,似乎又沒那麼簡單。
那邊李文建吐得差不多,貝斯清也懶得再費口舌。揮手道別,小謝也就被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