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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露出個同情的眼神。

對方的愉快瞬間收起來。

看他一眼，互相傷害。

&ldo;你瞭解，那你說說看，棠棠姐為什麼討厭你?&rdo;

&ldo;誰說她討厭我了?&rdo;

&ldo;你竟然不知道她討厭你?&rdo;

表弟彷彿覺得他剛才說的&ldo;瞭解女生&rdo;是個天大的笑話，抬抬眉。

林澈還在糾結：&ldo;誰說她討厭我了?&rdo;

&ldo;棠棠姐自己說的。&rdo;

他回答。

&ldo;上次去你家過年，她說她唯一討厭過的人就是你。我以為你知道。&rdo;

&ldo;……&rdo;

&ldo;真的?&rdo;

&ldo;真的。不騙你。&rdo;

林澈沒了聲音。

看他半晌，笑容漸漸消失。

第13章 第 13 章

他低下頭，眼睛凝視著注滿橙汁的杯子，眼底鋪開一層淺淺的暖橘色，光芒星星點點綴於其中。

嘴角微抿。

側面看過去，能清晰看見他低垂的睫毛。

&ldo;你不是吧?&rdo;

表弟一開始還吊兒郎當笑著，這會兒略略驚訝，笑意漸漸斂起。湊近了，壓低聲音小心問。

&ldo;棠棠姐那句話，不是開玩笑?&rdo;

周圍全是啤酒杯的碰撞聲和人們含含糊糊的哄鬧，交織在一起，又被風吹散。

只有他們這桌，在喧譁中格外安靜。

好半天，林澈終於給出一個答案。

&ldo;不是玩笑。&rdo;

不是玩笑。

是真的。

睫毛扇了扇，他輕輕吐出口氣。

&ldo;……因為我，做了很過分的事。她討厭我，是情理之中。&rdo;

或者說，&ldo;討厭&rdo;已經是程度非常輕的形容詞。

有時候想想棠棠那年生日後，返校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眼神應該更趨近於……憎惡。

走神一會兒時間，林澈重新笑起來。

空氣再次恢復鮮活，不遠處坐在童椅上的小嬰兒玩著不鏽鋼餐具，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音。

&ldo;不過你知道她為什麼能對你說，她討厭過我?&rdo;

小表弟虛心求教。

&ldo;為什麼?&rdo;

林澈端著杯子，目光沒有定點。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想到了方棠，眼睛格外明亮。笑容也俊朗清秀。

&ldo;因為棠棠如果正討厭一個人，她一定會說，她對這個人沒什麼看法。但她對你說的是，她討厭過我。&rdo;

他話鋒一轉，開心不已。

&ldo;說明她現在已經不討厭我了呀!&rdo;

……

嘚瑟!

表弟看向他的時候，眼神變成了滿滿的鄙夷。

只是不討厭他了而已，能把他高興成這樣?

‐‐果然是狗。

給點陽光就燦爛。

林澈和他碰了碰杯子，明亮一笑。

&ldo;棠棠現在和我關係挺好的，我心裡有數，就不勞你操心了。&rdo;

是指給她發簡訊，不論內容如何，通通回復&ldo;知道了&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