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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嬸走近轎旁,掀開轎簾,和氣地笑道:“凌姑娘,累不累?要不要下轎來活動一下筋骨?”
能離開這悶死人的轎子是再好不過的事了,她哪有不答應的道理,遂忙不迭地點頭,“要要要,我當然要。”
“要就出來呀!”李大嬸忍不住掩嘴而笑。好個天真無邪的丫頭,楚家這次可是撿到寶
不用李大嬸再催促,予木已一溜煙鑽出轎子,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
“這兒已是楚家的領地。”李大嬸沒頭沒腦地冒出一句。
“楚家?什麼楚家?”予禾正好奇地觀賞著眼前的湖光山色,壓根沒專心理會李大嬸在說些什麼,更沒想到轎伕的腳程如此之快,沒兩炷香時間,離家已然數里之遙。
“哇,這兒好美哦!”她整個人完全放鬆,潛藏在心裡的熱情天性逐漸甦醒。
李大嬸望見予禾一臉的沉醉,不禁啞然失笑。“這還不算什麼,等你真正到了楚府,多的是比這更美的景緻。”
“真的?”予禾依依不捨地將目光移回李大嬸臉上,“楚府真有比這兒更美的山和海?”
她一直都只待在咚來村裡,舉目所及除了出外,還是山,哪裡見過外頭世界的繽紛絢麗。更何況她要為繼父做牛做馬,一刻也不得清閒,壓根沒心情去欣賞自然的美景。
“‘海’?傻丫頭,這是湖,不是海。”
“湖?怎麼是湖,這明明是海呀。你瞧,那不是一攤水,不是海是什麼?”今天可是她第一次見到“海”這個東西呢。
一攤水?虧這小妮子想得到這等形容。
“咳……”李大嬸用咳嗽來掩飾她的笑意,“海不只是‘一攤水’,而是很大很大一攤水。”
“這樣啊……我懂了,一攤水是湖,很大很大一攤水是海。”她恍然大悟,後又一副憂鬱狀,“李大嬸,那河跟溪呢?它們要怎麼分辨才是?我不懂,你教教我。”
“河跟溪?”她哪知道要怎麼分?
“是不是一個是一小攤水,另一個是一小小攤水?”予禾睜著黑白分明的靈活眼眸,熱心的提供答案。
李大嬸在她好奇的目光下,支吾半天饒是無法說明,直到眼角瞄到予禾半遮半掩的竊笑,方知自已被捉弄了。
“好哇,你這丫頭,竟然敢戲弄我。”李大嬸佯怒。
“我才不敢呢。我是真不懂嘛!”她兀自裝傻。
“還好,還好。”李大嬸忽地嘆了一口氣,“我原本還在擔心,這些年你受了這許多苦,心裡肯定有許多委屈,人大概也不好相處。唉……都怪我不好。”
“怪你不好?為什麼?”予禾不解的問。
其實,她也正納悶自己怎麼敢與乍相識的李大嬸嬉鬧,或許是因為方才谷鷹護衛她的緣故吧,令她對李大嬸也鬆了戒備。
對了,谷鷹呢?她想跟他道聲謝。可打從她一下轎就沒見到他,他到哪去了?
“啊,他們到了。還是讓楚家人來告訴你事情的來龍去脈吧。”
予禾順著李大嬸的視線,猛一回頭便瞧見谷鷹騎著白色竣馬遠遠飛馳而來,其旁還有一匹色加赤血、意態飛揚、桀驁不馴的駿馬。
那馬兒不甘與人並駕,一飛跨便超前白馬許多,以馬中王者之姿騁馳,不消片刻便已抵達他們面前。
凌予禾真是看呆了,不覺脫口道:“好駿的馬!”語氣中盡是讚歎與欣羨。
“小兄弟,你好眼力。”馬上的主人朗朗大笑,為這匹難得一見的千里駿馬引以為傲,“這可是大宛著名的汗血寶馬,是馬中之王、獸中之冠啊!”
“就是所流的汗都如血一般的汗血寶馬?”予禾愛憐地望著火焰似的馬兒,不敢離他太近,連伸出手摸摸它的勇氣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