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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隱打量著崔景行,發覺此人只是呆了一點,為人品行並不壞,於是也跟著說了幾句玩笑,「趙真似乎有些畏懼崔大人。」否則趙真也不會寧可和行禮擠在一起,也不來這個馬車了。
崔景行看了他一眼,一本正經道:「孟大人若是同我一樣一身正氣,他也會畏懼。」
「」話題聊死了,孟隱換了個話題,「崔大人似乎與慕大人交情不菲。」這話可不好答,若是承認了,那邊會讓人誤會崔景行幾次三番被重用是走了後門,若是不承認,那慕疏風聽說以後心裡定然會犯膈應。
孟隱不想為難崔景行,可他真的好奇,能成為慕疏風身邊的紅人,崔景行當真只是一個書呆子嗎?他很好奇崔景行會如何回答。
崔景行道:「慕大人欣賞我一身正氣,若孟大人同我一樣一身正氣,他也會欣賞你的。」
「」崔景行幾次三番扯到「一身正氣」這四個字,讓孟隱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特別猥瑣,才會讓崔景行幾次強調。他嘴角微抽,見崔景行一本正經,似乎真的沒有故意貶低他,這讓他連罵回去的理由都沒有。
馬車裡終於安靜了,崔景行從包袱裡拿出一本書,靠著車廂慢悠悠地翻閱。
臨河縣似乎對京城會派來特使早有準備,他們到的時候早已經安排好了接風洗塵。崔景行到了飯桌上便埋頭吃飯,別人敬酒半天才肯回一句。倒是孟隱與眾人談笑風生。
主簿和河渠令張遠對視一眼,看向崔景行的目光裡多了許多忌憚,這個人傲慢無比又城府極深,看來不大好應對。
崔景行餓了一路,終於吃飽了以後,看向眾人,慢吞吞地說道:「我住在哪兒?」
這樣有城府的人,怎麼可能問的只是一個普通的問題?而且還是宴席半途突然發問?主簿心思一動,意味深長地笑道:「大人,下官早就為大人準備好了。來人,帶崔大人去驛館。」
崔景行抱著小包袱,崔恩背著大包袱跟在帶路人的身後。帶路人給他們分別安排了住處。崔恩替崔景行把被子鋪好,然後換上了一壺熱水,小心叮囑道:「少爺,半夜若是有事就去叫我。」
「嗯。」崔景行摸了摸床鋪,褥子地下硌得慌。待崔恩離去後,崔景行掀開褥子,下面擺著一排雪白的銀子。
崔景行彎腰捏起一塊銀子,嗤笑一聲,把銀子扔了回去,然後坐在凳子上吹滅了蠟燭。
過了半個時辰,房門被輕叩,一個身姿婀娜的美人輕聲走進來。她走到床邊,伸手探向被子向前一倒,「哎呦,什麼東西這麼硌人?」
崔景行緩緩開口,「你壓斷了我的手。」
「大,大人?」屋裡黑燈瞎火,美人摸了摸枕頭沒有人,「您不在床上?」
「當然在。」
「那您怎麼不枕枕頭?」美人脊背發涼,她微微縮了縮手指。
「我怎麼不我的頭呢?」
美人還沒來得及慘叫,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崔景行挑了下眉,把崔恩找來,將美人放到了隔壁的空房,一夜好眠。
次日主簿早早地就來看望崔景行,別有深意地笑道:「崔大人昨夜睡得可好?」
崔景行呆呆地看著他,從袖子裡拿出銀子,真誠地說道:「除卻硌得慌一切都好。」
主簿的臉一陣青一陣白,這是嫌棄他送的少了?
正說話間,隔壁的房間傳來一聲慘叫,美人狼狽地從房間裡跑出來,一把抓住主簿的袖子,「大人救命啊!」
這人不應該在崔景行的房裡嗎?主簿心下微沉,「你在隔壁做什麼?」
「我,我」美人微微一怔,隨後涕淚不止道,「大人,有鬼!」
崔景行不悅地皺眉,拂袖道:「子不語怪力亂神,荒唐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