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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談了一年左右吧,某天突然就分手了。具體原因我也不清楚,但那晚,陳致鳴給我打電話,說瑾然進了醫院搶救,當時下著大雨,我急忙開車去醫院,這才知道,瑾然因為分手後心情不好去酒吧喝酒,出來的時候碰到幾個混混,那幾個混混搶了他的錢包和表,還把他的假肢踢掉,故意踩住他的右腿侮/辱他……」
「多虧有個好心的路人經過,報了警,瑾然才沒出大事……」鬱恆把快要燃盡的菸蒂按進菸灰缸裡。
淡青色的煙霧飄在空氣中,隨著鬱恆的講述,聞遠似乎也來到了那個昏暗破敗的巷子裡。他看著蒼白俊美的男人狼狽地跌在地上,臉上都是血水和雨水,那幾個人渣把他圍在中間,輕蔑地罵他「殘廢」「瘸子」,每次男人想撐起身體,都因為空蕩的褲管無法支撐,只能無力地跌回泥濘的地面……
「誒,小嫂子,你別哭啊!」
發現聞遠眼眶通紅,鬱恆立刻有些慌了,連忙給他遞紙巾。
「都怪我都怪我,不該說這些事的。反正都過去了嘛,你跟瑾然現在也挺好的,別想那些了。」
「我沒哭。」聞遠攥著紙巾,嗓子有些啞。
他只是特別特別心疼祁瑾然,恨不得自己能穿越到過去,回到那個雨夜的巷子裡,幫他擋住那幾個人渣,不讓任何人欺負他。
想到自己這幾天因為一點小事就跟他賭氣鬧彆扭,聞遠就內疚得不行。他明明在祁叔叔和林阿姨的墓碑前承諾了要好好照顧瑾然的,結果呢,他現在都在做什麼?
「好好好,你沒哭。我不說了,待會兒瑾然回來,要是看到你這樣,絕對要揍我一頓。」
「他不會知道的,我們就當今天沒碰到吧。」
「行。」
鬱恆晚上還有飯局,不能久留,安慰了聞遠幾句,便離開了水榭居。
他走後沒多久,祁瑾然從公司回來了。
祁瑾然以為男生會在床上休息,沒想到聞遠竟然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好像是專門在等他一樣。
「瑾然,吃完飯我們出去看電影,好不好?」餐桌上,聞遠完全沒了早上那股彆扭勁,漆黑明亮的眸子看著他。
祁瑾然發現自己很難拒絕聞遠帶了點哀求的眼神。
「想看什麼電影?我讓莊傑買票。」
「我買好啦,待會兒我們直接去就行,離水榭居不遠。」
祁瑾然已經記不清自己上一次來電影院是什麼時候了,這是情侶們的約會天堂,然而對有輕微潔癖的他而言,實在算不上什麼好地方。況且他總覺得電影院很吵,還不如自己在家裡的影院看舊電影來得舒服。
只是今天聞遠在他旁邊,好像一切都不一樣了。
爆米花的香氣,烤香腸的焦香,小孩子跑來跑去的笑鬧聲,在這一刻似乎都變得彌足珍貴。
聞遠在機器前取票。
祁瑾然偏頭看他,聞遠穿著帶毛領的深色工裝外套,黑色休閒長褲,英俊又挺拔,正專注地盯著取票的機器。他睫毛不算長,卻很濃密,微微垂眼時,顯得格外動人。
祁瑾然開始回想,他第一次對聞遠動心是什麼時候。也許是他生病的那天,看到聞遠坐在他床頭,腦袋一點一點;也許是那晚聞遠喝醉了酒,靠在他身上,眼底有淚;也許是去聞家的那晚,聞遠捧著一朵雪花,從院子裡回來,送到他面前……
他自己都記不太清了,也沒辦法清晰地界定自己是什麼時候開始淪陷的。一切都發生得悄無聲息,像是一場溫潤的細雨,緩緩灑落在無人問津的龜裂的土地上,等他留意到時,那片龜裂的土地已經開出了明艷的花朵。
「取好了。你要不要吃爆米花,我去買。」聞遠看向祁瑾然,黑眸亮晶晶的。
「我去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