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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江市圖書館的防彈玻璃映著夕陽,江海伸手觸控書架第三層的《時間簡史》,書脊凹陷處傳來細微震動。這是他三個月前設定的量子標記——現在頻率偏移了07赫茲,證明有人動過這個座標點的時空結構。
“你的手在發光。“蔣念北抱著檔案盒從古籍區轉出,脖頸處的淡青色紋路被高領毛衣遮住大半,“杜齊說星都市的輻射塵飄到平流層了,最近少用視覺系異能。”
江海收回指尖的銀色熒光,那是他特有的時空共振能力。自從半年前那場大戰後,他的異能從穿透九個維度退化成只能感知區域性時空褶皺。書架上的量子標記顯示,三天前有人在此進行過微空間躍遷,殘留的輻射圖譜與星都市異能管理局的制式裝備高度吻合。
地下三層安全屋內,杜齊正在拆解一臺手掌大小的躍遷干擾器。機械義眼投射出全息圖譜:“這是從圖書館通風管道找到的,第七代民用型號,但改裝了軍用級量子核心。”
蘇從的液態金屬手臂在實驗臺流淌成分析模具:“改裝痕跡與半年前截獲的走私案相似,都是透過腦波介面繞過安全協議。“她突然皺眉,金屬表面泛起漣漪——這是她情緒波動的特徵,自從被外神汙染後,液態金屬與神經系統的融合度已突破83。
高遠靠在牆角擦拭機械脊柱的關節,四級力量強化帶來的金屬疲勞讓部件磨損加劇。“上個月黑市流通的異能增幅劑,“他扔過來一支密封試管,“檢測到類似韓東明實驗室的神經毒素。”
星都市異能交流大會的邀請函依然躺在江海抽屜裡。燙金封面的倒金字塔圖案下,新增了一行小字:特邀”時空觀測者”參與新型量子錨定技術研討。
“這是陷阱。“蔣念北將檢測報告拍在桌上,她脖頸的紋路在情緒激動時會泛出詭異藍光,“邀請函的紙張含有誘導性神經肽,接觸超過72小時會降低認知防禦閾值。”
杜齊調出星都市近期的異能者失蹤案,37起案件全部發生在量子通訊基站附近。“他們在用人體測試某種廣域共振裝置,“機械義眼閃過一串程式碼,“和你在圖書館檢測到的躍遷殘留同源。”
江海摩挲著胸口的玉蟬吊墜,這是大戰後唯一保留的遺物。當指尖銀光滲入玉石紋路,模糊的影像碎片閃現:某個戴著防毒面具的身影,正在除錯連線著人腦的量子發射器。
星都市會展中心地下一層的秘密集會,江海偽裝成醫療器械商人潛入。三十七個隔間裡,失控的異能者正在接受”治療”——他們的後頸鑲嵌著微型量子晶片,每次使用異能都會在面板表面形成銜尾蛇狀電路紋。
“這是最新型的神經調節器。“穿白大褂的醫生演示著,手中的控制器讓隔間內的火系異能者掌心竄出的火苗忽大忽小,“可以精準控制異能輸出,避免過載危險。”
江海注意到醫生白大褂下露出軍用級防護靴,袖口的量子共振儀正是杜齊分析過的改裝型號。當他假裝感興趣地觸碰調節器時,玉蟬突然發燙——這個裝置的核心部件,竟與韓東明實驗室的遺物材質相同。
追蹤到城郊廢棄量子對撞機實驗室時,江海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韓東明的克隆體正在除錯足有三層樓高的環形裝置,培養艙裡漂浮著三十七個異能者的大腦,神經突觸透過量子糾纏與裝置連線。
“你果然找來了。“克隆體的聲紋檢測顯示與本體相似度987,“這個量子共鳴陣列,能讓普通人的大腦短暫獲得異能感知——當然,代價是三個月後腦組織量子化分解。”
江海啟動玉蟬的時空標記功能,銀色熒光在掌心凝聚成匕首形態。這是他目前能維持的最強攻擊形態——將區域性時空壓縮成刀刃狀,每次使用需要72小時恢復期。
“你以為我還是那個追求外神降臨的瘋子?“克隆體突然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