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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秋彤扯了下嘴角,努力擠出一個和善溫柔的笑容:「她背影有點眼熟,很像我的一個親戚,對了,我老家在西南省紅星鎮,我是今年考到京市的大學生。」為了增強說服力,王秋彤將隨身攜帶的圖書館借閱證掏給對方看。
小徐看了眼借閱證,又看了看神色急切的王秋彤。
心裡一琢磨,姜同志確實是西南省的。
小徐:「哦,你說姜同志啊……」話沒說完,就見大門口那姑娘激動道:「姜?哎呀,那真有可能是她。」
「我那個親戚叫薑糖,自從她下鄉我們好多年沒見過了,大哥,剛才那個女生叫什麼名字啊?」
嘿,巧了!
賀團長的妻子就叫這個名兒。
小徐摸了摸後腦勺,笑容質樸:「那你找對人了。」
聽到這兒,王秋彤一點不覺得高興,勉強擠出來的笑容都快掛不住了,她深深呼吸,僵著臉問道:「那她到這兒是……替哪家工作嗎?」
有些人為了攀高枝兒,想方設法到有錢人家裡當保姆,或是家庭教師。
沒準兒,薑糖就是這樣勾搭上那個男人的。
似乎害怕小徐誤會,她連忙補充:「如果真的是她那就太好了,不管怎麼樣,能回城工作都比在鄉下強。」
當真一點不暴露自己。
小徐隱約覺得有些奇怪,但具體哪兒不對勁他一時半會也說不清,看王秋彤紅著眼眶,滿臉欣慰,他笨拙地安慰道:「放心,姜同志算是苦盡甘來了。她和賀團長可是咱大院裡最般配最恩愛的一對了,她家兩個孩子又聰明又聽話,甭說賀司令把他們當成眼珠子,大院裡就沒人不喜歡的。」
王秋彤:……
這完全不是她想聽到的內容。
「……啊?她,她孩子多大了啊?」
什麼團長,什麼司令,什麼孩子……
小徐咧嘴,露出幾顆大白牙:「兩歲多吧,長得特別像賀團。」
王秋彤垮著臉。
這不就是說,薑糖沒有拋夫棄子,她男人只有一個,自始至終就是蘇省結婚那個?
可憑啥她運氣就這麼好,淪落到下鄉還能釣到金龜婿?
一時間,心裡跟打翻了調味瓶似的,又酸又苦,只覺老天太不公平了,從前事事不如她的薑糖都能嫁入高門,追求她的卻都是窮哈哈的歪瓜裂棗。
小徐看著失魂落魄跑走的王秋彤,臉色茫然。
啥意思?咋還瞪他呢。
這邊王秋彤大受打擊,又看紅星鎮沒動靜,憤憤不平下再次給王家撥了電話。正好,王明華在家。聽到薑糖嫁的男人有權有勢並不好惹,暗道不好,掛完電話就火速往姜家趕去。
務必把人先攔下來。
萬一他們莽莽撞撞地,把薑糖徹底惹怒了,那才是白白作沒了一門顯赫的親戚。
若擱在兩年前,王明華肯定不會這般想得開。
可這幾年,他讓兩個孩子偷偷摸摸把姜家院子都翻找了好幾遍,薑糖可能藏東西的地兒都找過了,死活沒找著小黃魚。
這讓王明華忍不住懷疑,小偉她媽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如果真有小黃魚,薑糖怎麼會一點回來找的跡象都沒有呢,這根本不符合人性啊?
他才不信薑糖真的視金錢如糞土。
思來想去,只有一種可能,姜寶珍因為某些緣故騙了他。
小黃魚的真實性有待驗證,但薑糖夫家顯貴,只要能緩和兩家關係,不提明面上能拿到多少好處,但凡外界知道兩家是親戚,不看僧面看佛面,小小的紅星鎮就依然是他的地盤。
王明華心裡比誰都清楚,這兩年他逐漸被邊緣化,如果再找不到靠山,離被清算就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