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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在事情理順之前,我還不想過早引發爭奪戰啊……”
這一邊黑髮少女與銀髮少年神色平靜地輕聲密語,卻令在場其他人看在眼裡,心下橫生萬千複雜情緒。
縱使這校園內外的主幹道上、小徑上、石階上擁堵著數目可觀、氣勢不凡的幾堆人馬,但不知何種原因,導致所有人靜默無聲。高空風過,於此地捲起一絲肅殺之氣。
終於,作為學園創立者、在這種情況下亦是最有發言權的黑主灰閻向前一步,將四周環視了一圈,說道:“不知諸位、因何而來?”他意有所指地望向了一排排已然如石像般僵立的異變大軍,“竟然、還帶著這樣危險的客人……是否應當給個解釋?不然,我等可不可以當做,這是諸位意圖武力侵犯本校的證明?!”
被質問的物件,是一批批兜著長披風的暗色身影,他們有些人的兜帽被方才的氣流衝擊而落下,有些卻依然死死裹著不願露出頭臉。站在最前方的老者之一,高大魁梧的身軀,有著令人熟悉的前金色鬚髯,他的眸中有著冷而尖銳的浮光,像是一匹守候獵物許久的狼,蓄勢待發,絕無迴路。
“祖父……”純血帝王玖蘭樞一方的陣勢中,金髮翠眸的溫潤少年此刻臉上再尋不到往日沉穩絕佳的風采,他那聲不自覺的低呼,包含著心痛的隱怒、難以抉擇的艱澀。
一邊是至親,一邊是摯友,無論站在哪一邊最終都是要與自己重要的人揮刀相向。恐怕在場所有人裡,不會有人比那個溫文爾雅、品性善良的夜間部副宿舍長更為兩難,更加地、備受煎熬,不知如何自處。
檀音不著痕跡地掃了一條拓麻一眼,原本打算一直隱於後方不發一言的她,幾步從錐生零身後繞了出來,不顧他驚異的目光。她一路行至一條麻遠一行人面前不遠的距離,挑眉看了看因她這舉動而微微騷動的人群。
“所以這便是你的選擇了麼,一翁?”哪怕是那一日他特意前來與她進行的一次密談,也沒能令他稍改初衷……
一條麻遠深深凝望檀音,他明白她話裡有話,也明白她特意站出來的原因。遙遙瞥了一眼緊緊盯視著這裡的自家孫子,他開口,聲音低沉,“您知道的,我無法收手,也不可能收手。”那已經不只是他個人的問題了,還有他身後這些吸血鬼貴族世家們,如今能站在這裡,代表著他們已是自成一方的個體,任何決策都有可能牽一髮而動全身!在此時反悔,更是不能!不僅僅是他經營百年的聲望,還有整個一條家的名譽和尊嚴……所以明知會敗,甚至死亡,他也不可能回頭……
正如那時他對拓麻說的那樣——“弓箭一旦離手,還有收回來的道理麼?”
現在的一條麻遠,還有他身後的一眾貴族世家們,就是那離弦的箭,不可回頭,只能一鼓作氣向前。
只不過……“倘若幸運的女神始終不肯眷顧吾等,那麼,我厚顏請求,請多照拂拓麻一些,他和他的祖父,從來不在一條道路上。”
壓低了聲線,以耳語般的聲量將一句話傳進檀音的耳朵裡,一條麻遠收起所有多餘的表情,回身對空曠的最後方一擊掌。
彷彿解除了偽裝一樣,數量繁多的身影一個個冒了出來。他們分散在一條麻遠一方的周圍,形成了一個包圍圈——連同方才走近的檀音一起,都被包圍其中。
“檀音……”
玖蘭樞輕輕喚了一聲,倒不是擔心她被困無法脫身,只是一種提醒。神色一肅,慄發紅眸的純血王者抬手一個響指,站立著夜間部精英們和黑主灰閻等人的場地前方亦閃身而出了幾排動作整齊統一的暗色身影。
隸屬於玖蘭家的護衛,百裡挑一的精英戰士,接受過玖蘭檀音親自訓練的隊伍,即便在數量上不及那一方,但整體實力卻絕不會落後。
身後投射過來的不止一束的擔憂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