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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聲線如絲如縷，令肖飛也為之心動。
“我？你忘了我？”
肖飛驚訝地指向自己，不敢相信。
觀音微微點頭。
“奇怪，難道這女子被天雷擊中，失去了記憶？”肖飛暗自揣測。
“恐怕沒這麼簡單。心魔之雷使她的內心困擾倍增，再加上境界的驟降……依我看，觀音可能在內心的矛盾掙扎中，無意識地拋棄了成仙前的所有，包括記憶、形象和力量。”
“也就是說……”肖飛滿面困惑。
難道眼前的觀音，已經從內到外迴歸了本真，回到了未成為神仙的狀態？
正當肖飛沉思，觀音無聲無息地向他靠近……
面對那張純真無暇的臉龐，肖飛一時竟無法回應。
觀音的手輕輕落在肖飛的面頰，輕柔且清新。
呵，多麼溫和，多麼舒爽的觸感……
接觸的一剎那，肖飛感到體內躁動的真氣逐漸平息。
一股溫柔的能量透過那隻玉手傳遞到他的身體。
肌膚上的創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
她在為我療傷嗎？
儘管眼前的觀音不再是那個要置他於死地的敵人，肖飛仍然覺得難以置信。
這隻手，不久前差點奪走他的生命。
待肖飛的外傷痊癒，觀音拿出自己的手帕，輕柔地擦拭他臉上的塵土和血漬。
啊，這種感覺，難道這就是愛意嗎？
肖飛突然產生了這樣的念頭。
手帕帶著微涼，掠過時，肖飛聞到了花香和少女的芬芳。
“你，為何要這樣做？”肖飛問，此刻的他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為何？”觀音露出一抹甜美的微笑，“你給我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儘管我的記憶裡沒有你。而且，你受傷了，我自然會幫助你。”
自然會幫助我？
如果是從前的觀音這樣說，肖飛只會感到徹骨的虛偽，但現在……
“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嗎？”觀音詢問。
“不，沒什麼。”肖飛收回視線，顯得有些尷尬。
“這是哪裡？我怎麼會在這裡？”觀音疑惑地環顧四周。
“你真的不記得我是誰了嗎？那你還記得自己的名字嗎？”
肖飛想最後一次確認。
“小女子名叫妙善，敢問公子大名？”觀音柔聲問道。
妙善？
肖飛有些疑惑，他知道觀音菩薩只是個稱號，但未曾料到觀音的真實名字竟是“妙善”。
“現在的她尚未信仰佛教，所以沒有觀音這個稱呼，你要小心，別讓她察覺到異樣。
“此事，菩提先知已提醒。”
“我名唐玄奘，法號三藏，世人皆呼我為唐僧。”蕭飛應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