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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林曉,是個初出茅廬的記者,最近聽聞市郊那座廢棄的舊醫院有不少靈異傳聞,為了挖出獨家猛料,我不顧同事勸阻,在一個沒有月光的漆黑夜晚,隻身前往這座陰森之地。
還沒靠近醫院,一股濃烈刺鼻的腐臭味就鑽進了鼻腔,混著消毒水殘留的氣息,讓人幾欲作嘔。醫院大門搖搖欲墜,鐵柵欄上爬滿了乾枯的藤蔓,好似一隻只扭曲的枯手。我深吸一口氣,推開了那扇沉重的大門,“嘎吱”一聲,在寂靜夜裡傳得老遠,驚起了幾隻棲息在暗處的蝙蝠。
醫院的大廳昏暗無光,我開啟手電筒,昏黃的光在滿是灰塵的地面和斑駁牆壁上晃出怪異的影子。掛號處的視窗玻璃破碎不堪,裡面的病歷卡散落一地,風一吹,紙張沙沙作響,彷彿有無數低語聲。沿著長長的走廊前行,兩邊的病房門大多半掩著,時不時透出一絲微弱的寒意。
我隨意推開一間病房,門軸發出痛苦的哀號。病房裡的病床床單破舊,汙漬斑斑,輸液架歪歪斜斜地立著。就在我觀察四周的時候,突然聽到一陣隱隱約約的哭聲,聲音悽慘悲切,像是從走廊盡頭傳來。我握緊手電筒,循聲而去,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心跳在胸腔裡瘋狂跳動。
走到盡頭的手術室時,哭聲愈發清晰,還夾雜著手術器械碰撞的冰冷聲響。手術室的門虛掩著,我緩緩推開,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撲面而來。手術檯上躺著一個模糊的身影,被白色的手術單蓋著,只能看見身形輪廓。旁邊站著一個護士打扮的女人,她背對著我,身體僵硬地拿起手術刀,一下又一下機械地比劃著,嘴裡唸叨著:“來不及了,來不及了……”
我鼓足勇氣問:“你是誰?”那護士緩緩轉過頭來,她的臉毫無血色,眼眶黑洞洞的,嘴唇青紫腫脹,頭髮凌亂地散在肩頭。看到我,她淒厲尖叫起來,揮舞著手術刀就朝我衝過來。我轉身狂奔,慌亂中跑錯了方向,鑽進了地下室。
地下室瀰漫著更厚重的黑暗,陰冷潮溼的氣息包裹著我。我磕磕絆絆地摸索前行,突然撞到了一個硬物,手電筒照過去,竟是一口巨大的停屍櫃。櫃門半開,一隻蒼白的手耷拉在外面,我差點沒叫出聲來,拼命捂住自己的嘴。
就在這時,我發現停屍櫃上刻著一些奇怪的符號和文字,像是某種古老的詛咒。還沒等我細想,身後傳來沉重的腳步聲,那女鬼護士追了下來。絕望之際,我在地下室角落發現一本破舊的日記,隨手翻開,上面潦草地記錄著這座醫院曾經發生的慘事。
原來,多年前,一位孕婦被緊急送來這裡生產,卻因為主刀醫生的疏忽和護士的失職,大人小孩都沒能保住。孕婦含冤而死,她的怨念籠罩了醫院,那些失職的醫護人員也陸續離奇死去,醫院就此衰敗廢棄。而刻在停屍櫃上的,正是孕婦絕望之際下的往生咒,只有解開它,怨靈才會安息。
我對照日記裡的提示,在地下室四處尋找破解詛咒的線索,找到了幾枚散發著微光的舊硬幣,按特定順序放在停屍櫃的凹槽裡。就在最後一枚硬幣歸位時,一道柔和的光芒亮起,周圍的陰森之氣銳減。
那女鬼護士的身影出現在光芒中,面容漸漸平和,她看向我,眼中有了一絲感激,隨後緩緩消散。醫院裡的寒意也慢慢褪去,等我走出醫院時,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這次驚魂之旅,讓我收穫了獨家新聞,也讓我明白,有些冤魂作祟,不過是求一個公道,一份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