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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親眼目睹我與她暗戀的男生翻雲覆雨的那一刻起便粉身碎骨了,現在的我僅僅是一頭慾壑難填的獸物而已。沒有工作、沒有家、沒有未來、沒有愛……已經什麼都沒有了,也已經不想要再回去了。非要說自己心裡還剩下什麼,或許就只有自我放逐的衝動,以及歪曲膨脹的慾望而已。
都已經是這麼無藥可救的人生了,不如就此結束一切吧。
但在結束之前,我還想要在最後不留餘地地放縱一把。當自己如此決定的時候,我發現自己已經來到了他最近常去的街機廳附近。或許這個決定早已在自己的內心深處形成了,只是將其找出來費了一些時間而已。況且,自己會變成這樣,大概也有他的錯誤在裡面。
但是把責任歸咎於他會不會過於寡廉鮮恥了呢?想到這裡,我便在心裡大聲地嘲笑自己,自己怎麼還在思考那種東西。這件事果然還是他的錯。還有欺騙初戀的朋友,以及欺騙自己的初戀。果然全部都是他們的錯。
趁著他面帶不安匆匆走出來的時候,我綁架了他,然後搬運到野外監禁了起來。
之後的一段時間我做了什麼,想必無需細說。我本以為這段放縱的時間會持續很久,至少幾個月,甚至有過持續幾年的心理準備,直到他再也無法令我心動。為此我還大費周章地搭建了個漏風漏雨的破爛木屋。但是短短兩週後,放縱的時間便迎來了結束。渾身腥臭並且形容枯槁的他令我幻滅,最初還在詛咒我的他到後來逐漸變得宛如屍體般毫無生氣,甚至或許是歲數到了,還隱約冒出了鬍鬚,這些更是令我厭倦。
在他死後第二天,我懷著強烈的迷茫和無處宣洩的慾望從樹林裡走了出來。原本那個一事無成的上班族已經和朋友的兒子一起毫無懸念地死在了那處充滿汙穢的破爛木屋裡,之後遊蕩在陽光下的,只是一頭毫無廉恥的變態殺人犯而已。
——
塞壬的夢境。
在閱讀過中間人的記憶之後,我總算是明白了塞壬為什麼勸我還是別看為好。只是她之前用的比喻還是過於溫水了。這何止是在電影院裡看爛片,起碼看爛片我還有權中途離席,而看這些記憶我都無法快進和跳過,只有完完整整地看過一遍才算結束。差點都要吐出來了。
那些記憶甚至都沒有在中間人殺害朋友的兒子這塊兒結束,後面還有很多。但介於內容蕪雜,便在這裡做個簡單總結:
如果說他在監禁朋友的兒子之前還相當勉強算是個人,那麼在殺害朋友的兒子之後便徹底淪為了獸。那兩週的經歷簡直是把他的內心世界重塑了個遍,他用“原本的自己已經死了”這種形容倒是恰如其分。因此他也沒有如同原本的自己所想那般結束自己的生命,而是為了填滿自己深不見底的欲壑而找尋起了其他的“獵物”。
他絕對不是高智商的罪犯,更加不是訓練有素的罪犯,但是他符合“難以抓獲的罪犯”的大多數特徵。根據我的社會實踐經驗,如今在城市裡最難抓到的並不是那些作案方法複雜而又精妙的罪犯,反倒是那些作案方法簡單粗暴的罪犯。比如說在監控照顧不到的地方,對著與自己素未謀面的陌生人捅上一刀,接著轉身就走,甚至是索性遠走他鄉。而他的作案方法則是在上述流程裡增加了“做某些事”的環節,做完之後他也不再監禁,而是直接殺死受害者,再將遺體就近找個地方藏起來。等遺體被發現的時候,他都不知道跑去哪座城市了。
他動手的物件都是或年輕或年幼的男性,也就是在印象上更加接近“朋友的兒子”的受害者,而非更加接近“初戀”的受害者。這點卻是令我不解,如果說他喜歡朋友的兒子,是由於在其身上找到了初戀的感覺,那麼他後續不是更加應該對像是初戀一樣的女性動手嗎?
是因為他從來沒有感覺過初戀的體溫,所以無法在侵害與初戀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