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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標,然後在黎明自爆之際帶著我瞬間轉移到那裡以全力抵抗爆炸的衝擊。如果說先前的她之所以沒有提出,是打算先把封印法術準備好再說,那麼現在的做法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坦白說,就算是知道了這一點,我也仍然發自內心地想要報償咬血,因為她已經為我做得夠多了。雖然我們一開始是敵人,但如今已經不是。她對我很好,也確實在關鍵時刻幫助了我很多很多,因此我也想要對她好些,也想要在什麼時候救救她。這應該是非常簡單的,任何人都可以理解的事情。哪怕她必定會在我擁抱她之後變得想要殺死我,我其實也沒有那麼放在心上。
而另一方面,我又必須拒絕她,必須在最後關頭殺死她,不然的話,數不清的無辜之人就會在未來死在她的手裡。一想到這裡,我就感覺自己快要瘋了。
其實我根本沒有過去在那麼多人面前表現得那麼堅強。
為什麼我必須面對一個又一個我根本處理不來的問題呢?雖然列缺表揚我腦子很好,有些敵人也會把我視為不容小覷的對手處心積慮地迎擊我,好像我真的是個有著不俗頭腦的人物,但是我對於自己的能耐心知肚明。充其量,我所擁有的不過是一點點小聰明而已,既沒有好好地接受過完整的教育,也沒有什麼值得一提的文化修養,更加不要說是有著什麼大智慧了。接二連三地把這些像是電車難題一樣存心刁難人的困境扔到我的面前來,我怎麼可能解得開來?
還是說其實只有我才不知道這些難題的解法?是不是如果我在剛剛無罪釋放的時候把自己殺死在了柳城的那個無人的角落裡,我就不需要再面對後來的這麼多糾葛了呢?我面臨的這些困境,都是我在當時沒有殺死自己的報應嗎?
但是,很快就要結束了。這場戰鬥大概就是我最後的戰鬥,所以醜陋的自怨自艾就到此為止。
應該做什麼事情,不應該做什麼事情,這些對我來說其實都很明確,容不得我矯情和胡思亂想。
黑暗退散之後,咬血帶著我轉移到了戰場的近處。這裡是距離廣播塔廢墟一公里之外的地方,也是天塹結界的邊緣。
轉移完成的同時,我也召喚出塞壬之刃進入了“燒魂模式”,並且在塞壬的輔佐下收斂了自己所有的靈性波動。
之後沒有多餘的交談,我們安靜而又默契地向著廣播塔廢墟前進。只是往裡面一走,我就覺察到了空間本身的畸變。而塞壬則在暗中模擬“信物”,散發出特定的靈性波動中和空間畸變,讓我和咬血都可以在天塹結界的內部穿行。
咬血也在專注地觀察著天塹結界,似乎是在緊鑼密鼓地計算著怎麼讓如今的自己在天塹結界內部再次變得可以用空間轉移進行活動,而不是必須依賴於我的,確切地說是塞壬模擬的波動。
然而,這個地方畢竟是敵人的大本營,要在這種地方潛行,難度顯然是不一般。更加重要的是,我們之前都與黎明交手過,他很可能時刻把握住了我們的動態。眼下的潛行不出意外地失敗了。
從數百米外的廣播塔廢墟處,一把極其巨大的冰槍電光石火般地轟射而至。
顯然,這是來自於法正的搶攻。而這把冰槍的體積之大,像是把整座樓棟都扔了過來,速度就連火箭也遠遠及不上,我和咬血都險些沒有反應過來。
不對,這把冰槍的速度本身不可能有那麼快,甚至可以說是比較遲緩的。但是天塹結界有著隨意調節空間距離長短的力量,一米可以變得極其長,一公里也可以變得極其短。對於佔據主場優勢的人來說,無論敵人在天塹結界的何處,都相當於在自己觸手可及的地方。
我們同時往不同的方向險之又險地躲避了攻擊。冰槍轟然砸落,附近一帶的地面像是接住了百公斤重物的雙人床一樣大幅度地震動。
要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