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夢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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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氣的傢伙。但是,眼前這件事真的不一樣。
青鳥的左臂斷了,她還特地換了一身長袖的白色t恤,左邊半截袖管空蕩蕩地飄蕩在空中。
從位置來看,這就是被魔人用斧頭砍掉的部位,是她挺身保護我被砍掉的部位。
時間回溯……居然沒有把青鳥的斷臂也回溯掉!
這還是我認知中的時間回溯嗎?難道說魔人連時間回溯之力都能夠抗衡?還是說青鳥是時間回溯的例外,她就是當初挺身保護我的那個青鳥?我感覺自己某些認知的前提都被推翻了。
“你好,是李多吧?之前是你報的案嗎?”她臉色憔悴,一邊說話、一邊掏出公安證件,對我的口氣也很陌生,看來她本身並非時間回溯的例外,“跟我來,我有事問你。”
“好的……”我很難從她空蕩蕩的袖管上移開注意力。
“你很好奇我的手嗎?放心吧,不礙事的。”她乾巴巴地笑著,轉過身,為我帶路。我有點想問她上次的老男人去哪裡了,但現在的我僅僅是對獵魔人接案流程一無所知的報案者,直接詢問難免招致懷疑。
她帶我到了上次談話的飲料店,遠處,曾經被她斬斷的一列行道樹仍然健在。
在熟悉的一問一答中,她把本子放在桌面上,一邊用筆記錄,一邊若有所思地點頭。與上次的老男人相比較,她不是駕輕就熟的提問者,我也不是善於表達的回答者,因此花費了更多時間。說得差不多的時候,太陽都早已下山了,飲料店也為露天桌椅開啟了五顏六色的燈光。
“你的臉色好像特別憔悴,是有發生什麼事情嗎?”我試探地問。
“這個啊,說來你大概不信。今天中午,胳膊突然掉下來了。”她似乎也想用玩笑一樣的話語排解自己的壓力,“或許是被什麼仇家隔空詛咒了吧。”
但我知道,這分明是為了保護我而負的傷。如果不出意外,她這次之所以那麼晚到,就是因為在忙著處理傷口吧。傷成這樣都還要工作,獵魔人是這麼沉重的工作嗎?她明明還是大學生的年紀,卻要肩負如此責任,這是否過於殘酷?
我……是否應該拋開獨佔時間回溯秘密的貪婪慾望,將真相告訴她呢?
我決定告訴她。
不止是感情驅使我這麼做,我的理性也是這麼勸說自己的。
就如同我不認為自己的夢遊、魔人的殺意、無名山樹林的迷失現象是彼此孤立的超常事件,我也不認為時間回溯現象是孤立發生的事件。還是那個道理,一般人一生都未必能遇到一次的超常事件,在一天裡連續發生數次的機率實在是低到難以估算,將其視為“一起超常事件”才更加合理。而如果說我僅僅是不由自主地被某個更加巨大的黑暗漩渦所捲入了,就更不應該任由自己的意識為貪婪所佔據,再去自以為是地獨佔時間回溯的秘密,那樣只會使自己步入貪婪之人約定俗成的破滅結局而已。
不,不對……
我又在給自己找藉口了。想要用“因為這樣那樣,所以這很合理”的藉口為自己遮羞。
我還是承認為好。至少要對我自己承認。真正驅使我如此決策的,是我想要與她並肩作戰、想要以真誠待她——這麼一股情難自禁的強烈念想在作祟。
“我還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我萬分認真地說,“希望你能夠聽我說完,相信我說的話。”
聞言,青鳥微微前傾身體,也認真起來了。
我把時間回溯,以及回溯過程中發生的重要事件,都對她說明了一遍。有時她會針對這些重要事件提一些細節性問題,我把能解答的都解答了,超出自己解答範圍的則直說不知道。
聽完後,她陷入了漫長的思考。
“假設你說的話全部是真實的……不,我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