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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稀的暖意:“我不習慣白天,今天晚上可以嗎?”
“可以,可以,”我連忙回答,興奮的坐起,連被窩被我頂得起零八亂都不自知:“什麼時候都可以。”
他又笑了笑,不再說話,轉頭提起几上的毛筆,繼續在案頭的那張宣紙上極慢的寫字,才剛寫了幾筆,他提筆的手就突然抖了抖,肩膀微微聳動,一口血吐在了紙上。
殷紅的血跡在雪白的宣紙上快速暈開,不同於他常咳出的那些泛著紫黑的瘀血,這口血居然是純正的紅色,鮮妍如朱,奪目的妖豔。
我“啊”了一聲,連忙過去扶住他:“怎麼樣了?要不要吃藥?”
他搖搖頭,輕咳著笑了笑:“沒關係。”把桌上沾了血的宣紙團起來扔到小几旁早就存了幾團廢紙的紙簍中,仍舊笑著:“可惜了這張紙,又要重寫了。”
他在笑,不知道為什麼,看著他淡漠的笑臉,我因為他答應了晚上做愛的事而來的竊喜,飛快的消失到無影無蹤。
一眼看到几上硯臺中的墨汁已經快要凝固,我連忙去加水研磨。
他扶住小几微微養了養神,從身旁嵌在車壁上的小架內抽出一張新紙,在桌上鋪好。我把磨好的墨汁捧上,他蘸了墨,一邊低低的咳嗽,一邊重新一筆一筆的開始寫字。
他在寫的是鳳來閣中的各項狀況,從鳳來閣各地錢莊銀鋪的總數,到閣中各位堂主壇主的脾性僻愛,事無鉅細,用小楷寫了滿滿一大張宣紙,一直寫了兩三個時辰,其間他兩次咳嗽得咳血,我叫他休息一下,他卻總是笑著搖頭。
這樣等他寫完睡下,也到了下午,雪一直在下,我們的車馬走得不快,中午在一個驛站內停了一會兒,接著趕路。
一路上又遭受了兩次伏擊,不過敵方彷彿也沒有認真對待的意思,這兩次伏擊不但手法和第一次相同,刺客的水平也沒什麼長進,有了第一次的經驗之後,這兩次都很快被蘇倩和石巖宏青他們平息,根本就沒有驚動蕭煥。
這樣走著走著,黃昏前就又來到了一座城鎮。
車馬都在驛站前停下,蕭煥還在熟睡,我走出馬車深吸了口氣:終於快到晚上了。
剛下地還沒走幾步,蘇倩那個女人就從一邊不懷好意的湊了過來,語氣依然淡薄的死氣人:“怎麼?說讓你到車裡守夜,怎麼一守連一整個白天都守進去了?”
我白她一眼,理直氣壯:“閣主身子太弱,我得留在裡面照顧他。”
“噢,”蘇倩神色不動:“照顧得怎麼樣了?沒有反而照顧得更不好?”
我狠狠瞪她一眼:“照顧怎麼會越照顧越不好?”說著問她:“小沙鍋有沒有?給我找一個來。”
蘇倩聲調懶懶:“要沙鍋做什麼?”邊說,還是邊晃著去找沙鍋。
過了不大一會兒,她還真提著一口沙鍋回來了,還是新的,沒怎麼用過的樣子。
我拿了沙鍋,去驛站裡找了個小炭爐,把盛了半缽清透雪水的沙鍋放到炭火上。這次入疆,鳳來閣準備的乾糧很充分,不但米糧乾肉帶了不少,滋補用的藥材和食料也帶了不少,我什麼藥材也沒有取用,只是抓了一把香米,淘好之後放到鍋裡。
紅泥小爐中的火苗突突跳動,米粒的清香從鍋蓋中慢慢溢了出來,我開啟鍋蓋用勺子輕輕攪動,晶瑩細長的香米已經膨脹,彎成了小蝦米的樣子,一粒粒的在鍋心翻起的素白湯花上躍動,我把勺子支在鍋沿,重新把鍋蓋蓋上,還要再煮的更爛些。
身邊多了個影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蘇倩也在小爐邊的矮條凳上坐下了:“煮給閣主的?”
我點點頭:“什麼佐料也沒加的清米粥,應該能吃下去一些吧。”
蘇倩點頭,嘆氣:“也只有你能勸閣主進下去些東西了,看到你過來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