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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趕往天山而去了。
聽到這個訊息的那一天,天氣很冷,滴水成冰,厚厚的烏雲從北方的天際中直壓而來,今年冬天的第一場大雪就要來了。
出京師,過陰山,自玉門關入疆,我沿著狹長的絲綢之路趕向天山,迎面是凜冽如刀的塞外寒風和如粉蝶般飛撲的大雪。
從我出京的第二天起,雪就下了起來,先是零星的雪粒子,時斷時續,接著就是鵝毛一般的大雪,等到第四天黃昏,漫天漫地的大雪像是瘋了一樣,盤旋呼嘯著從大地上席捲而過,沿途攜起地面的積雪,橫撲向茫茫的大漠。
馬匹在暴風雪中舉步維艱,細小的鹽粒一樣的雪灰從領口和袍底倒灌進衣服中,風帽的邊緣拍打在額頭上,像是刀割一樣,馬前五步之外,就是白茫茫的一片。
我在這樣大雪中跋涉了半個時辰,終於在天黑前趕到了一處驛站。總算看到風雪中的那座石屋時,我鬆了口氣,體會到了蕭千清給我準備的那些東西的好處。
我離開京城上路時,蕭千清送我到城門口,塞給我了一大包東西,指南針,地圖,凍傷藥,有保溫作用的盛水皮囊,還有一領猞猁裘披風,拜那隻西洋指南針所賜,我才沒有在這種大風雪中迷路。
把馬拴到馬廄裡,來到驛站供旅客休息的小屋,生了炭火的小屋中擠滿了躲避風雪的旅人,我走進去撿個不起眼的角落坐下。
就算是故意低聲斂氣,因為披在身上的那領猞猁裘太過華貴,我還是被人多看了幾眼。這地方地處邊疆,又是江湖俠客活躍的地段,形形色色的各類人等很多,屋裡的旅客們並不太驚訝,看了我幾眼之後,就又圍成一小團一小團的聊天。
大風雪中這一隅寧靜溫暖處所,容易讓人彼此油然生出親近信任之感,這些旅客的話不自覺地就多了起來。
離我較遠的那幾堆圍在一起的人頭帶氈帽,腳穿馬靴,高鼻深目,看樣子似乎是過往的西域客商,離我較近的這堆卻是中原人士的打扮,他們有一句沒一句聊著的,全都是近來武林中最受關注大事——中原武林聯合圍剿西域天山派的戰局。
火堆前揹著一柄鏽跡斑斑的寬劍的劍客撥了撥炭火,說:“依幾位來看,這次中原武林和天山派,那方勝算大些?”
他身邊那位持著菸袋鍋的精瘦老者抽一口煙,緩緩說:“誰知道?”
老者對面是位白淨臉皮的年輕劍客,當下接道:“鳳來閣閣主白先生不是已經率眾抵達西域了嗎?要天山派繳械投降,不是什麼難事吧?”
年輕劍客身邊那個虯髯漢子微微冷笑了一聲:“白遲帆?他又不是天神天將。少林武當七大劍派四大山莊,再加上鳳來閣的半數人馬,氣勢洶洶的開到西域來,也只是被困在博格達峰下三月有餘,人力折損不算,連天山老怪的一根毛都沒有逮到,如今白遲帆來了,天山老怪就會束手就縛?”
年輕劍客臉上有些漲紅:“傅大俠,我又沒說白先生是天神天將,也沒說他一到,天山老怪就會束手就縛,我只是說白先生到了的話,勝算會大一些。”他邊說,邊向先前說話的那個精瘦老者尋求贊同:“紀先生,你說呢?”
那精瘦老者紀先生吸了口旱菸,慢騰騰的開口:“天山派雖則地處北疆,多年來不插手江湖事務,但現今的當家天山老怪坐鎮天山二十餘載,她的功夫深潛,二十年來都沒人能夠說出個一二,只因但凡與她交過手的人,即便不死,能夠僥倖活命,也是筋脈盡斷,神智瘋癲。
“中原武林人數雖眾,箐英也不是不少,但天山之上地形複雜,峭壁關隘易守難攻,加之現在天氣酷寒,中原人士多不適應,老夫愚見,最終結局如何,難說的很哪。”他慢悠悠的說完,突然看了看年輕劍客,問:“文少俠,你有親朋好友是鳳來閣中人吧?”
年輕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