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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間到了正堂,妓院白天歇業,大堂裡只有幾個小廝正在打掃佈置,透過雕花門,我看到街對面大門前站著兩個勁裝護院的庭院,馬上就決定不管是誰出於什麼用心把我送到這裡,我都要順水推舟,在這裡呆下去——那個黑木門上方懸掛的樸素木匾上清晰的刻著三個字“鳳來閣”。
這家妓院竟然是在鳳來閣總堂對面的。
終於等到暮色四合,院門口的紅燈籠高高掛起,燈影幢幢裡才子騷客搖著紙扇三三兩兩的踏進院來,對了,這家妓院叫逐歡樓,這名字我喜歡,妓院原本就是尋歡作樂的地方,總比叫什麼聚香院匯芳樓要直接明瞭的多。
宋媽媽急著要銀子,今晚就讓恩客競標給我開苞,因此在大堂裡設了高臺,放置了桌椅琴具,預備讓我展示琴藝舞技的。為了競出個好價錢,宋媽媽對我的妝容也十分在意,親自操刀給我化妝,我從小到大對化妝的事一竅不通,在紫禁城裡是任由專司其職的宮女給我打扮,在這裡也是聽任宋媽媽擺佈,化好了無意間瞟了一眼鏡子,居然嚇了一跳:這個容光逼人,妖豔的幾乎讓人不敢直視的女子是我?
妝扮完畢,我穿了件坦胸的輕紅薄紗長裙,一柄團扇半遮臉頰,從樓上下到大堂裡去。
剛拾步下階,就聽到大堂裡一片抽氣聲,滿座恩客的眼睛直直看過來。沒進紫禁城以前,我是穿著男裝亂跑的假小子,進紫禁城以後,那些人哪兒敢抬頭直視我,我還真不習慣給人這麼看,渾身都有點不自在。幸好在宮裡歷練出來的教養儀容不是假的,雍雍容容的一步步走下來,順著紅毯登到大堂正中的高臺之上。
高臺上下以及我剛剛走過的樓梯紅毯兩側都擺滿了怒放的薔薇,濃郁沉醉的花香滿室縈繞。宋媽媽還算有點眼光,知道我這樣子絕對不配淡雅高潔的蘭花茉莉之類,索性就弄了這種豔麗的花來。
在琴邊坐下,先不說彈什麼曲子最應景,開始苦思指法,想了半天,抬頭看到恩客都屏息靜氣,臉露崇敬的看著我,不會是我這苦思冥想的架勢擺得太高深,讓他們以為我是什麼不世高手了吧?
揣摩一下,境界高遠的估計我彈不出意蘊,情情愛愛的免談,還是彈首快的吧,噼噼啪啪下來(某謝:你以為放炮麼?),錯了也不怎麼聽得出來。想到這裡,連音都懶得試,抬手嗆然一聲,一首《將軍令》揮了出來。
多年不摸琴,手上生疏的很,胡亂揮了一陣,找到了點門道,更加痛快的撥弄琴絃,嗆嗆錚錚聽得好不過癮,抬頭瞥到站在一邊的宋媽媽一臉痛惜。哦,想到她說過這把琴是她重金購來的名琴,怕我撥弄壞了吧。
正想著,嘣的一聲,像我曾經撫摸過的無數把琴一樣,我指上的琴絃乾脆的斷成了兩截。我無奈的看看宋媽媽,我也不想啊,誰讓琴絃都那麼不結實。
宋媽媽死死的瞪我,眼裡幾乎要飛出刀子,臺下一片寂靜。
“好!”不知道是誰高聲叫了出來。
“好!”“好!”“好!”叫好聲頓時連成一片。
“真如金戈逼耳,聽得人血脈賁張,好一首《將軍令》!”有個頭帶儒冠的人搖頭晃腦的起身評說。
“祁先生說的好!”馬上有一個文商打扮的人站起來附和:“指法或有疏漏之處,豪邁激越卻直衝雲霄,真真不讓鬚眉。”
這位是懂點琴技的,誇起來還算有所顧忌,我起身向他遙遙行了個禮,他立刻紅了臉,顯得極是高興。
我向那文商行過禮之後,有個婢女就捧著一隻蓋了錦布的托盤走過來,錦布上並列放著幾支半開的薔薇,我在那婢女的示意下拿起一支薔薇,那婢女從我手裡接過花,用手握著走到臺下,遞到那文商手中,那文商興奮的臉放紅光,別人看他的目光中也都是豔羨。
宋媽媽在一邊殷勤的說:“恭喜封老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