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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爭辯。
歸無常一笑:“他們說的不錯,正是因為寒毒和至陽的內功互相牴觸,才會如此。煥兒的體質極寒,而他修習的內功極炎烈,打個比喻,如果是一隻盛裝過冰水的瓷杯,突然再把它丟入到火盆中,會怎麼樣?”
“那會……”我仔細回憶日常見過的情景:“會炸開吧,很冰的杯子如果在火上燒的話,一般都會炸裂的。”
“是啊,”歸無常淡淡的笑笑:“煥兒現在就是這麼一隻在火盆裡的冰杯子,炸不炸裂,只是早晚的事。”
我把手握在一起放在身前,點了點頭。
“所以我才會讓他選,是去阻止落墨,還是散去功力去和你平靜的生活。”歸無常笑了笑:“他選了不散去功力,去阻止落墨。”
我扯動嘴角勉強笑了笑:“就知道他是選了這個。”
“也許讓他這麼選,是逼他選擇去阻止落墨,”歸無常又是一笑:“因為能讓落墨改變主張的,全天下也只有煥兒一個人了。”
“那你呢?”我脫口而出,說完了有些後悔,不過還是問完了問題:“你不行嗎?”
“我不行啊,”歸無常沒有一絲意外,依舊淡笑著:“我在很久之前就問過落墨,如果我死了,是不是一切就能結束,落墨回答說不會。”
“那就不能殺了那個教主嗎?她死了一切不就完了?”話一出口我又開始後悔。
歸無常果然有些奇怪的看了看我,搖搖頭:“太宗皇帝留下的律令說,不準蕭氏後代子孫傷害靈碧教的教主。”
“噢,”我點頭:“只是因為太宗皇帝的律令嗎?如果沒有這個律令呢?”我今天真是有些奇怪了,怎麼層層追問這種問題。
“如果沒有?”歸無常把頭輕輕側開,昏暗的風燈下他的臉蒼白而寧靜:“不會,我不會傷害落墨,就算我死了,也不會。”
夜風空洞的從身邊嗚嗚吹過,一片寂靜中我連忙提高了聲音:“咱們繼續說,剛才是說到哪裡了?說只有蕭大哥才能阻止他的母親,就是因為這個,蕭大哥才會在江湖中建立鳳來閣的嗎?他要怎麼做呢?”
歸無常淡淡的笑:“這個我就不大清楚了,煥兒要怎麼做是煥兒的事,你可以去問他。”他頓了頓:“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這場較量中,煥兒一定沒有給自己留活路,他是抱著必死之心而去的。”
我輕輕點頭,轉頭去看黑沉沉的夜色,突然提高聲音:“對了,我還有別的問題,那次你為什麼要把我虜到庫莫爾的大營中,還射了我一箭?”
“如果沒有那次山海關之行,你和煥兒會怎麼樣?”歸無常不答,反而發問。
“還不是老樣子?”我說,頓了頓:“還是會互相猜忌提防吧,隨著時間越久,誤會加深,彼此之間的隔閡也許會更大。”
“那不就好了?”歸無常笑笑:“我特地安排這麼一場好戲,讓你們患難見真情,不好?”
“一點都不好!”我恨得牙癢癢:“你就不怕那一箭射重了,真的把我射死了?那傢伙差一點就把命送在庫莫爾的大營裡了!”
“命數嘛,七分靠人,三分靠天,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哪。”歸無常閒閒的,說得無比輕鬆。
我給他氣的簡直沒話說:“我總算知道酈先生為什麼叫你們是天下第一莫名其妙的夫妻了,我看你們是絕配!”
歸無常哈哈一笑,突然說起來:“小姑娘,你嘴上說的挺硬,手下的也狠,你其實還沒對煥兒忘情,只是在生他的氣吧。”
我猛地抬頭瞪他一眼:“你怎麼知道?”
“啊,這個嘛,”他笑得有些揶揄:“剛才你忘記了,一直在叫煥兒‘蕭大哥’。”
我一下被噎住,惡狠狠的盯著宮門口的風燈,深吸一口氣,突然開口:“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