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浮屠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人。
早就有人來報刺史回府,元綺讓小廚房溫了飯菜,親自送去主屋,又遣人多送一份去廂房送與韓衝龐統。
如流報刺史正在沐浴,元綺便在廊下站著等了一會。暮色四合,天灰濛濛的,風還是凍人,吹得她鼻尖泛紅:“是要下雪了嗎?”
“快了。”本是她一句喃喃,卻得到久違的聲音答覆,蕭淙之已開了門。
他只穿一件中衣,身上還帶著潮氣。好在主屋備著好幾個暖爐,元綺走進去頓時暖和不少。
蕭淙之就這樣坐下來與她吃飯。
一路上注意到她每日簪發的首飾都不一樣,今日換上了厚厚的狐裘披風,雲鬢上簪的是金絲陽綠翠珠鑲嵌的金簪,倒像風雪中屹立不倒的一抹翠。
“朝若可還習慣?”
她點點頭:“聽說靖州的雪格外大。”
“嗯,沒過馬腿。”
她說:“我已備齊暖爐,到時將屋裡燻熱,也是一樣。”
“我還以為朝若再也不打算理我了。”
自上回嘉柔郡主之事,二人之間訊息全靠如流與荔雲傳信,打照面的機會極少。
實則元綺覺得他行事狂妄,天不怕地不怕,時而冷酷無情,說到關鍵處,又總油嘴避重就輕,頗為苦惱。
但近日收到兄長來信,特別囑咐:“靖州軍政所仰,皆淙君一人,有所煩擾,願妹妹全力輔之。”
元綺替他斟酒:“說到底是替我出氣,是我佔了便宜。只是刺史今後行事還是小心為上,不必為這等小事惹禍上身。”
蕭淙之喝下她敬的酒,沒有說話。眼前人又恢復了矜貴剋制知書識禮的模樣。
“今日副史夫人送來邀帖,要為我們接風洗塵。你不在,我便沒有擅自答應。”原來是有事。
“什麼時候?”
“明日。”
“前日京中有信,朝若收到了嗎?”他問。
元綺一愣,原來信先送到了他手上:“收到了,是兄長來信。”
“都說了什麼?”
她笑說:“無非是問我過的如何,是否習慣。”
他又問:“上京有什麼訊息?”
“朝中已昭告天下,鄲州六郡都作為胡人大可汗公主陪嫁迴歸故國,中原也將派公主嫁去突厥部,意在結秦晉之好。三州十六郡被外寇所佔已有十數年,今日迴歸,是舉國同慶的喜事。只是上京和親人選未定。”
蕭淙之點點頭。
元綺替他斟一杯酒,遞上:“鄲州收復,刺史親身參與?可否告知?”
蕭淙之抬眼看她,輕描淡寫地說:“事涉家國,無可相告。”
以突厥部為首,聯合眾多胡人部落,一舉攻下鄲州陷落已有七載,上京沒有任何風吹草動,如今以和親名義收復,如此一來,也便將蕭淙之的功績一併抹去了。
其中必有隱情。
“是我多嘴。以後不會了。”元綺低頭,端著酒的手卻被一把握住,由他握著送到嘴邊飲盡。他的唇觸碰她的手指,想收回,手被他緊緊握住。
“我已知會底下,以後的信直接送到朝若手上。”
“多謝刺史。”
他仍握著她的手:“朝若難道一直喚我刺史?”
她想起兄長在信中的稱呼:“淙君?”
他牽了牽嘴角:“你我又不是袍澤。”
她感受到粗糲寬厚的手掌傳來的體溫,耳朵微紅:“淙…淙郎?”
他滿意,將手拉到嘴邊便是一吻。
元綺倏然起身,眼神飄忽,耳根滾燙地低罵了一聲:“登徒子!”拂袖而去。
夜裡元綺宿在小書房內,手上被他觸碰過的地方,好似會發燙,她輾轉幾次,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