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荇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班級內的桌子拉開一點距離,同桌中間多了條楚河漢界,其他同學都在忙著去找自己的位置。
只有兩位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一動沒動,其中一個還不大高興地瞄著中間的空隙,看那樣子似乎還想偷偷給合上。
因為月考的位置是按照上次考試的排名排列,在一中沒有上次成績的白夢粱自然是最後一個。
而有了人墊底的李曜,即便上次考試時,沒看題目直接瞎塗答題卡,也還是光榮地坐上了倒數第二的寶座。
週四上午只安排了一場語文,白夢粱趴在桌上蔫噠噠的。
一個一個字組合起來卻很抽象,白夢粱感覺自己好像有些暈字。
選擇題勉強還能相個面,看看哪個像好同志,簡答題就更麻煩了。
白夢粱揪了揪頭髮,牢記著李曜跟他說的,多讀幾遍材料,不管懂沒懂每道題都要寫上,還要多寫幾句。
“我現在想不起我何時開始了放牛娃的生涯……”
“我現在想不起我何時……”
“我想不起……”
李曜做完第一篇現代文閱讀,抬頭餘光一瞟,靠窗的鄰座,暖暖的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照到一張精緻的睡顏上,歲月靜好得好似一幅精心繪製的油畫作品。
即便側趴著也絲毫不崩的小臉上,只有纖長的睫毛還在輕輕顫動,被枕在下頭的那隻手裡還握著筆,似乎在睡與不睡之間可憐巴巴地掙扎。
李曜勾了勾唇,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把人叫醒,總之是不會做,起來熬著看天書更難受,睡便睡吧,又不是高考。
然而教室裡不止有埋頭做題的學生,還有監考老師。
為了防止老師們給自己教的學生作弊粉飾太平,月考的監考老師是交叉指派的,對監考的班級並不熟悉。
這位老師顯然是個眼裡不容沙子的,眯著眼睛盯了後門這個角落半天,見李曜居然沒有把同學叫醒,暗暗吐槽這塑膠同學情,然後自己走到教室後方,中指曲起敲了敲白夢粱的桌子。
本就睡得不沉,咚咚兩聲傳到趴著的人耳朵裡格外響,白夢粱驚了一下抬起頭,帶了些睏意的眼睛迷茫又無辜,看得監考老師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
監考老師小聲清了清嗓子,點了點白夢粱手臂下頭的那張答題卡示意他快點做題,畢竟那張答題卡,只塗了幾個選擇題,此外空無一字。
白夢粱默默握緊手中的筆,輕輕嘆了口氣,很想問問出語文題目的人,都從哪裡找的這些讀不懂的文章。
冥思苦想一會寫幾個字,從材料裡挑挑揀揀再抄上幾句,答了,又好像沒答。
最後寫到作文,還好還好,題目看得懂,白夢粱大筆一揮,開始了天馬行空的創作,有史以來第一次考語文一直做題做到了收卷。
監考老師收卷時,收到白夢粱這裡,李曜不動聲色地往旁邊瞥了一眼,挑了挑眉,居然真寫得滿滿當當,就是不知道上面的內容能看樂多少批卷老師。
語文考試時間太長,上午只安排了這一場,但為了將所有科目壓縮在兩天內考完,下午和第二天的上午,都要連考兩場,頗為疲憊。
然而,對白夢粱這種一上午能肝完一整套卷子bug存在,考過了語文什麼都好說。
週五下午,最後一場考生物,考完就可以回家過週末了。
中午吃飯那會,明顯便看得出來,白夢粱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倒不是因為別的,只是因為他和他的遊戲闊別已久,由於萬惡的大小周制度從中作梗,上週網癮少年僅有的幾個小時防沉迷遊戲時間,還都是在教室上自習度過的……
李曜早先便給白夢粱畫了個餅,考完試犒勞他,這幾天晚上陪他打會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