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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啊!”盛宏當即使出慣用招數,土撥鼠尖叫。
宜修只覺得吵鬧。
看盛宏雙臂無助的搖擺,整個人如炸了毛的家貓,內心閃過四個字,外強中乾。
“要麼受罰,要麼讓劉嬤嬤去敲登聞鼓,想既要又要,哼。”宜修諷刺地瞟了一眼臉色難看的盛長柏,“我可沒以前那麼好說話了。”
“這盛家尊卑顛倒,不敬主母的風氣也該矯正了。”
宜修一秒都不耽擱,快速找到王若弗用來嚇唬人的尺板,直接丟到盛長柏膝蓋前面一厘米的地方。
吩咐道:“彩環,你不是一直都想越過劉嬤嬤成為我身邊第一人嗎,現在就給你一個機會來證明你的忠心。”
劉嬤嬤驚訝轉頭,她竟不知道這小蹄子還有這樣的心思,而大娘子竟然早就知道了?
宜修說完,頭也不回地走回座位,一甩裙襬轉身落座,一套動作下來行雲流水。光是做派和氣勢就足夠唬人的了。
盛長柏被摁住,但下人考慮到二人畢竟是親母子,說不準等會心疼了又拿他們下人開刀,並不敢用力。
唯有彩環,雙眼已然被宜修畫的大餅矇蔽,一心只有升職加薪超過劉嬤嬤。
哪裡還管什麼母子不母子,什麼主人不主人,她只認一個理——
那就是隻要讓主母不高興的,就是擋了她彩環的晉升之路,可恨!該打!
當即手起尺板落,手下毫不留情,啪!
“唔!”
實木打在皮肉上的聲音很是清脆,肉質彈性極好,聽得人那股子沉悶的鬱結之氣都消散了不少。
宜修聽著聲響,品著茶,觀賞他們“一家三口”的洋相。
多少年都沒有這麼悠閒愜意了。
盛長柏人生頭一遭真正捱打,後背的劇痛遠超他的想象,他幾乎是拼盡全力才沒有丟臉的大喊大叫,險些繃不住。
惱火瞪向膽敢真打他的賤婢,卻只換來彩環洋洋得意的嘲笑。
啪!
“唔!!”
又一記尺板重重落下,打得盛長柏面目猙獰。
彩環不再猶豫,拿出洗衣服的架勢,而盛長柏就是那件搓衣板上需要洗乾淨的衣服。
她雙手握住尺板的一邊,一記又一記往下掄。
只要主母不喊停,她就接著打。捱打的越是生氣,越說明她差事辦得好,也就越能入得了主母的眼。
很快,纖瘦的彩環掄得滿頭大汗,但力氣速度絲毫沒有減弱,反倒是盛長柏先被打得受不住,連叫聲都輕了。
畢竟彩環身為丫鬟,不僅要伺候主子,回到家中還要洗衣打掃,力氣體力是絕不會差的。
看到彩環低頭不管不顧的蠻幹,旁邊摁住盛長柏的兩個下人都懵了——
不是,你還真打啊?!
彩環:可不咋地,誰也別想阻止她升職加薪!
宜修暗笑。
正所謂知人善用,拿捏人心,只要執棋人掌握得當,一顆將來會為了利益背主的廢棋也能發揮極大的用處。
全場只有宜修一個人坐著,也只有宜修一個人臉上帶笑。
盛宏和海朝雲已經被這陣仗嚇懵了,呆若木雞地站在原地,甚至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事情怎麼就發展成這樣了?
直至盛長柏被打得暈過去,彩環都沒停,她主子沒讓停!
“不能打了!不能再打了!”劉嬤嬤突然衝了過去,一把搶過彩環的尺板,“你個一根筋的小蹄子,柏哥兒都暈了你不知道停啊?”
彩環遇到劉嬤嬤,本能地往後縮了縮,隨後又忍不住委屈。
“她做得很好。”宜修正聲道。
彩環眼神一亮,劉嬤嬤驚訝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