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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邊咬著牙把全身潰瘍的何落姿扶起來,一邊用手壓住她黑乎乎的空洞般的傷口,她本來就是個半死不活的人,現在一流血恐怕危在旦夕。
司徒看到簫颯上手新結痂的傷口,又看到她額頭上汨汨湧出的黑血,心頭頓時一驚,手抓著地,飛也似的衝到了簫颯身邊將他擠開,他一點都不感激地把簫颯的手撞開,不知為什麼表情很焦急和慌張。
簫颯無望地跪在地上,眼淚匯成流砸在地上,那個船醫和孟婆慌里慌張地跑過來,孟婆接過船醫手中的刀拭目以待,船醫從醫藥箱裡取出一瓶生理鹽水,幫他把血液清洗乾淨,沖洗了三四遍才用紗布擦乾,他沒有知覺也沒有拒絕。
之後孟婆取著刀把簫颯原先結疤的傷口剜掉,剜肉的痛苦頃刻之間將簫颯敏感的知覺煥發,他應激性縮回手,用思緒萬千的眼神問孟婆到底做什麼,她沒有回應,還在躊躇不決,船醫推了推她的肩膀示意他繼續,簫颯哪裡肯被人活生生的剔肉,立馬站了起來,手被殷紅的血流遍。
海盜船甲板上聚集了上百位親眼目睹的海盜,身前兩個面無表情的海盜,焦躁的孟婆和踟躕徘徊的船醫,以及跪在血流不止的不安面前捶地大哭的司徒,還有站在中間哭得稀里嘩啦的自己。
這個局勢混亂得讓人無法想象,簫颯從這刻起就堅信,忘記這海邊暗無天日猶如世界末日來臨的一幕,比忘記那些活躍在自己腦海裡的人的笑容還不容易。
司徒哭夠了,他就撒腿踉踉蹌蹌的跑到船醫身邊要他幫落姿止血,年紀輕輕的他站不穩的動作和懇求熱門的神態很搞笑,那個船醫還算有良心,戴上橡膠手套不含糊地走到她身邊跪下,不久就幫他止住了血。
眼看簫颯的血也積成了血泊,司徒憂忡地注視又戰戰兢兢又畏畏縮縮的孟婆,見到她手上有把明晃晃的刀,一下看到了幻影,他從他手中搶過那把刀直接咆哮著跑向簫颯。
他反應過來時已經太晚了,他以為司徒要殺了他,然而隨後發生的事情卻完全不在預料之中,司徒接替了孟婆的工作,顫然的雙手配合著把他那塊傷疤以及牽連著的血肉剜了下來,地上掉了幾立方厘米大的肉,簫颯的痛自然色不言而喻,血液如湧泉的水嘩啦啦地流,被風吹得像斜斜的細雨。
場面上能為簫颯包紮的就只剩孟婆一個人,她逆著風跑到船醫邊上,從醫藥箱上取下止血用的棉布等,來到簫颯的手邊,跪在地上,用雙氧水幫他消毒殺菌。
消毒水的威力不容小覷,簫颯痛的牙齒都酸了,腳一軟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身體全部蜷縮著,只伸出一隻手給孟婆包紮,她的手法很嫻熟,三下五除二就幫他治療好了。
處理何落姿的傷口遠不及簫颯的傷口棘手,船醫幫落姿綁上紗布治好血後,搖搖頭人就登上扶梯回海盜船了,他們晚上就待在海盜船上,夜裡還可以從附近的船隻掠奪財富,海盜的心是任多少的財富都填不滿的。
手上的大傷口傳來持久不間斷的痛,就是哭也不能消退半分痛感,雖然上了麻痺的藥膏,但藥效很快隨著血液的流通就沒了,他現在真想一頭撞死算了,他也想不通他們為什麼要把他的肉剔除之後又幫他止血,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簫颯有種恍惚的錯覺,現在發生的所有都應該只存在夢境中,三天前暈倒後他就一直在做一個惡夢,無常的天氣無常的人,無常的情緒無常的血,無常的紐帶無常的牽絆,都只存在一個無常的夢魘中。
陰暗的港灣,數道黑影,無窮無盡的船隻,風中搖曳的船隻,頭頂黑雲作祟,雷鳴電閃,一下讓大地白晝一下陷於永久的黑暗,工人們有力的叩擊榔頭經久不衰,生風宛若厲鬼的嗚咽,一波一波的傳來,一陣風像一個耳光打擊人臉,嘲笑著人類的破敗與渺小。
與神出鬼沒的他們比起來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