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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鎖當了生產隊長,首先想到的是春耕生產怎麼準備,就近有哪些事情等著要安排,就連著開了個隊委會。在會上長鎖很誠懇地對其他四個幹部說:“我以前就是個場幹部,在豬場幹活的人。雖然也是民兵排長,但是對於隊裡的事情基本上不知情,現在文迎隊長受了傷,大隊要我來擔任這個隊長,真是沒有辦法了。”他說著,看了看在座四位的臉色,接著說,“你們就把我當做替你們跑腿的,因為我比你們年輕。有什麼事情,多在背後提醒我,多建議。”
大家聽了就陸續說:“你放心吧,我們都是朱家鋪的人,都是要靠隊裡勞動、生產吃飯的。”
長鎖就說:“那就感謝各位了,今天我想我們最主要的就是把春耕生產如何準備,就近有哪些事情需要安排,認真商量一下。”
接著隊委會幾個人就從選種子、修農具、農活分組等事情商量了一個大致決議。長鎖聽了就說:“那生活上,有沒有困難戶需要特殊照顧的?有沒有婚喪喜事需要我們幫忙料理的?有沒有社員需要調整勞動小組的?”
這樣一問,大家的思想就開啟了,覺得長鎖比文迎不同:文迎當隊長時,首先是說按照大隊的安排,我們有哪些事很重要;再就是按照農事節氣,有哪些事必須做。至於其他具體家長裡短的事情,文迎就從來沒有與隊委幹部商量過。
德仁就說:“兩個住院的需要隊裡出錢,我得要及早向大隊反映;還有每年上面都有對青黃不接的困難家庭有點救濟糧,我們要了解以後,評出來。”
貧協組長文浩說:“文三大叔的婆娘癱在床上幾年了,無兒無女,他又年紀大了,隊裡怎麼安撫他們?”
會計說:“去年尾隊裡分紅了,還有幾筆內外的欠賬往來怎麼處理?”
婦女隊長說:“文迎受了傷,家裡有兩個學生,還有一個小的奶寶子。他的紅芬怎麼安排勞動?”
長鎖聽了這些提議,覺得都很細緻,需要隊裡來考慮安置。但是他就從來沒有想到一個隊裡還有這些事,更不知道怎麼辦了。就說:“怎麼辦?還是要聽各位的意見,大家覺得怎麼辦合適就怎麼辦,一句話,就是要從全隊的實際情況來考慮,還要讓人感到公正合理才行。我想,如果今天討論不出決議,我們下去再想想,等下次隊委會再做決議,好嗎?”
大家一致認為只能這樣了。
散了會,長鎖走在後面,收鎖了大門剛走出,就遇見了去豬場餵豬的翠英。就笑嘻嘻地喊了一聲“翠英,去豬場嗎?”
翠英就開玩笑說:“我當然是去豬場吶,還能陪你參加隊委會不成?”
長鎖說:“你以為我願意當這個隊長嗎?隊裡的事情多,開會頭都開大了。還是每天在豬場餵豬好,東不擔心西不愁的,多好!”
翠英說:“隊長怎麼啦,又不是你一個人在操心,你只要讓大家幫你操心,拿主意,你最後考慮好了再定奪不就行了嗎?還不是像家裡當家一樣。”
長鎖一向很願意聽翠英的話,因為翠英雖然是個女人,也不認識多少字,但是她比一般的女人見識就是不同,而且心地也好。所以長鎖雖然只是與翠英這麼側身而過的幾句話,卻讓長鎖覺得有了辦法——就是先聽大家,然後再定奪。
晚上突然下大雨了,對於春耕春播來說應該是好事,可是長鎖就覺得突然睡不著了。腦子裡就一會兒想到哪裡的房子漏雨了,哪裡的堰塘漫水了,圈裡的耕牛走失了……,茂鳳看他這個樣子,就說:“你別耽誤我們睡覺了,如果你覺得不放心,就穿上蓑衣,戴上斗笠出去看看。”
長鎖聽了心裡雖然有點不樂意,可是光在家裡翻來覆去也不是個事,就悄悄起床穿戴好雨具出去了。
大雨淋淋地下,好像凍久了的冬天把天都凍了裂似的,四周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