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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嘛,那晚見他行兇的見證人是皇城裡的土地公,跟他這尊縣城裡的根本就挨不著關係。
“神界有什麼反應?”寧枉勿縱的嘲風,邊說邊再揚指捏緊了另幾根白鬚。
“現下神界已經在通緝你了。”知道不招實話將會有什麼可怕後果的土地公,為了自己留了好幾百年才有這等成果的鬍鬚,當下更得句句吐真言。
“上頭的人想怎麼處置我?”他很好奇自認為是他頂頭上司的那些神,會想些什麼名目來對付他這個根本就不屬於神界的獸。
土地公膽戰心驚地輕吐:“不知道……”
手臂一揚,嘲風再度不留情地扯下了幾根白鬚。
“別拔了!”疼得眼淚齊飛的土地公,極度心酸不平地扯開了嗓子大嚷:“我說的本來就是真話!我的官太小了,上頭打算拿你怎麼我怎麼可能會知道?”
“好吧,那就問你知道的。”善解人意的嘲裡又即轉了個舵,他今日會把土地公叫出來的主要目的,“喜樂去找的那個人是誰?”
知不無言的土地公立即把他要的訊息吐出,“那個人名叫胡思,祖上世代行醫,是個鄰里有口皆碑的大夫……”
他板著臉,“他與喜樂是什麼關係?”
“他就像個大哥哥一樣,自小就待喜樂不錯,也時常送飯給她吃,喜樂每個月都會固定上他那喝藥。”
“喝什麼藥?”嘲風沒注意到自己又開始把兩眉皺成一條線了,
“不知道……”欲哭無淚的土地公,有先見之明地懇求他,“拜託你這回就行行好別再拔了,這種小事我是真的查不出來。”
嘲風垂下手臂,窗外反射進來的光影映照在他的臉上,明亮了他一半的臉龐,另一半,則有些陰暗看不清。
在來到人間的這段時間裡,他學了不少東西、識了不少人,可無論他去哪裡,他都會緊跟在喜樂的身後。
當他對未來感到一片混沌之時,是喜樂出現在他的身邊,領著他,一一去認識這個華麗而又繁雜的世界,每每他對人間有所疑惑不解,喜樂會耐心地解釋給他聽,當他寂寞地獨坐在簷上遠望時,是喜樂陪在他身旁與他分享同一陣清涼的夜風。長久和喜樂處衣一塊,他漸漸地將一些以前不曾有過的依賴之情放在她身上,將她視為最親近之人,可是他從沒想過,她不是全然屬於他一人的,她也不是隻關懷他而已,她也會把她的目光分享給其他人。
今日站在大街遠處探看時,他隱隱地察覺到喜樂還有一片他沒有參與過的世界,他這個晚到者,卻來不及加入其中,看著他們倆親暱熟絡的模樣,這種單獨被排拒在外的感覺,令他心頭沒來由的悶鬱難受,尤其每當他憶起喜樂看向胡思遙時,那種目光,和看向他的目光是不同的。
喜樂給他的眼神,像是看待兄弟姐妹般,有純粹的關懷,但卻不夠貼近,不似胡思遙,她給胡思遙的,是種孺慕,是種微妙的情氛,這令他的心房像條打了結的繩,正遭人緩緩拉緊,這份感覺來得太快、太陌生,而他,不知該怎麼去將它拆解開來。
“嘲風?”坐在地上看他發呆的土地公,有些擔心地看著他陰睛不定的臉龐。
嘲風眨了眨眼,捉回自己最近常漫飛的思緒。
土地公嘆了口氣,“別繼續在人間流連了,上頭正派人四處尋你,你得快回你的本位才行。”
“因為祝融到處肆虐?”他振了振神智,大抵也知道神界會這麼急著尋他的原因是什麼。
“既然你知道,還不快想想辦法阻止他。”分明知曉,卻仍舊置身事外,他怎能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百姓受苦?
嘲風冷淡地揚起眉,“我為什麼要阻止他?”
土地公不可思議地張大了眼,“那是你的使命啊。”都在簷上蹲了千年,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