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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幼知心想,其實賀明涔這番話,也只是回到了他們剛認識那會兒的原點而已。
氣氛降到冰點,誰都沒再說話。
一直到喻幼知到家,她下了車,連聲基本的謝謝都沒說,那輛黑色suv已經快速地消失在了夜色中。
喻幼知回家後洗了個澡,溼著頭髮用微波爐熱了份餃子吃。
她住的房子坐落於老小區,一室一廳,不大,房東是一對本地老年夫婦,這房子是那時候單位給分的房子,裝潢還是上世紀□□十年代的風格,不過地理交通方便,房租依舊不算便宜。
好在喻幼知也是櫨城人,夫婦倆感念同鄉情,就給房租打了個折。
喻幼知當時看房的時候,夫婦倆還問她,怎麼本地小孩也要租房子住,為什麼不跟父母一起住?
她說父母去世很久了,夫婦倆便不再過問,後來有時候做多了菜,還會給喻幼知送過來。
餃子就是房東送的,吃完了後實在不想洗碗,喻幼知癱在沙發上,不一會兒就閉上了眼。
這次回櫨城,會遇見賀明涔是遲早的事,她心理有準備,但今天遇見了仍舊很影響心情。
不是和同事說的什麼為了男朋友回來,而是為了父母。
所以即使賀明涔在櫨城,她還是回來了。
喻幼知的父親喻廉和賀明涔的父親賀璋當年都就職於反貪局,兩人在單位是關係不錯的同事,也是朋友,不同的是喻廉是寒門學子,苦讀多年從小縣城考出來,而賀璋從小家境優渥,父親那輩早年就建立起了豐厚家產,是實實在在的公子哥。
按理來說交了這麼個家裡有背景的朋友,大多數人都巴不得借朋友的光為自己拓展人脈,而喻廉反倒仍是兩點一線的工作生活,沒工作的時候賀璋要請他去哪兒喝茶,他都說要在家陪老婆孩子,也從不主動了解賀璋的私生活。
還是賀璋主動和同事們聊天,說他有兩個兒子,大兒子身體不好,大部分時間都在家裡休養,小兒子不愛理他,一放假連家都不怎麼回,更別提來父親的單位看他。
賀璋也知道喻廉有個獨生女,經常邀請讓他哪天帶女兒來家裡玩,讓孩子們認識一下,交個朋友。
——“小孩子之間互相認識做朋友目的都很單純的,沒咱們大人之間那麼彎彎繞繞,你不用擔心。”
可最後喻廉也沒能帶著女兒赴約。
千萬級的貪汙案主犯因為證據不足被當庭釋放,民間輿論一時爆炸,那麼多暗中交易的賬面記錄,怎麼到開庭的時候就全成了不予採納的廢紙。
猜測、再加上媒體們的刻意引導,所有人都將目光放在了負責調查這件案子的檢察官喻廉身上。
一開始只是懷疑,即使沒有任何有力證據證明喻廉從中牟利,可再離譜的謠言,傳著傳著也就成了“事實”,反貪局的人自己背地裡搞貪汙,簡直是諷刺至極,喻廉被迫停職,連番被叫去問話,在最後一次問話後,他說要回家換身衣服,大半夜開著車從跨江大橋上一躍而下。
喻廉用死保住了他的那身制服,局裡的領導和同事都參加了追悼會,包括賀璋。
賀璋在追悼會上神色憔悴,旁人看了都搖頭惋惜這段友情。
喻幼知那時候剛升上高一,重點高中的老師對學生學業抓得很嚴,她每天待在學校也沒有讀書的心思,也不想被老師同學用那種同情的目光看著,後來就乾脆逃課,期末考試那天甚至只考了場語文就走出了考場,在外面閒逛到下午最後一場考試結束,這才回家。
可家裡門窗緊閉,開啟門後煤氣味溢滿每個角落,沙發上躺著的媽媽好像生怕自己死不成,手邊甚至還有一瓶空空如也的藥瓶。
母親也去世後,喻幼知休了學,親戚們商量誰來照顧喻幼知,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