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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室。
喻幼知對公安大樓不熟,正要找人問路,剛好老沈說要接她上樓,師徒倆在電梯裡會面。
喻幼知剛入職沒多久,對整個櫨城的公檢法人員還不熟悉,平時出去應酬,自然要由老沈帶著。
“我待會給你介紹下刑偵隊的那幾個人,以後工作上會有不少交集,提前認識一下對你沒壞處。”
可喻幼知的語氣聽著興趣卻不大:“謝謝師父。”
老沈帶著喻幼知上樓,黎隊開會還沒回來,他打算先讓自家徒弟和副隊打個招呼。
“小喻,這是刑偵二隊的副隊,姓賀。”
賀明涔正坐在位置上喝水,聞言轉頭,目光定住。
喻幼知明顯來之前就做好了充分的心理準備,語氣滴水不漏:“你好,我是喻幼知。”
賀明涔抿唇,放下水杯,眼眸裡劃過幾分荒唐複雜的情緒,好半晌才勉強嗯了聲。
對喻幼知出現在這兒的原因,不用猜也知道,所以沒問出那句爛大街的偶像劇臺詞“怎麼是你”。
當初賀璋每年花費大幾十萬的學費送他們去國際學校唸書,相當於幫他們鋪好了出國留學的路,結果兩人卻陰錯陽差都放棄了留學,回國捧起了鐵飯碗,留在國內吃國家糧。
即使對這次巧遇有再多不滿,這會兒也沒法表露出來,工作時間不適合代入私人情緒,於是彼此配合地裝成是第一次見面。
簡單打完招呼,賀明涔帶著老沈師徒倆去見馬靜靜。
馬靜靜還坐在審訊室的後悔椅上,這裡沒有給她洗臉卸妝的機會,眼線口紅都已糊成一團,臉色蒼白,沒了昨晚的風情萬種,一頭長髮毛毛躁躁地立在腦袋上。
後悔椅的威力有多大,只有坐過的人才知道,再加上封閉的室內環境,心理壓力可想而知。
馬靜靜沒想到自己能這麼倒黴,昨晚被檢察官找上門來也就算了,被她送酒的帥哥居然還是個警察,一晚上連捅了兩個狼窩。
再見到喻幼知,她也只能無力地笑兩聲:“不是吧,還審?你們問不膩啊?”
一聽這口氣,老沈立馬不爽起來,衝喻幼知說:“你看看她這態度。”
喻幼知沒說話,走到審訊桌邊坐下。
不等她說話,馬靜靜先一步開口:“不管你要問我哪件事,我還是那句話,不清楚,下藥的事我不清楚,我在那裡上班只負責給人賣酒送酒,至於周雲良,我是他的情人沒錯,他圖我的身體我圖他的錢,至於他的錢是怎麼賺的乾不乾淨,不關我事。”
“那我就一件一件地跟你談,”喻幼知並沒被她囂張的態度激怒,語氣冷靜,“如果昨天晚上被下藥的不是一個警察,而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學生,你的性質就是犯罪既遂,懂嗎?”
馬靜靜笑了:“誰讓他們不好好在家待著聽爸媽的話,非要來酒吧找死。”
典型的受害者有罪論,旁聽的老沈憋不住了,大聲斥責:“你自己也才十九歲,要換做是你遇上了這種事,你就沒考慮過你父母會有多崩潰?”
“不好意思,我已經當他們都死了,理解不了。”馬靜靜說。
老沈瞪眼:“你!”
“師父,冷靜點,”喻幼知勸慰道,“要不先出去喝口水?”
老沈知道自己情緒又上頭了,重重嘆氣。
縱使再冷靜的檢察官也難保自己不會在審訊過程中失態,老沈明顯更合適和言語狡猾的嫌疑人周旋,馬靜靜跟他女兒差不多年紀,對這個女孩的態度感性遠大於理性,因而面對馬靜靜這種叛逆又不講理的年輕女孩,他不得不承認,徒弟比他更有辦法。
老沈暫時離開,但賀明涔還在,如果審訊過程中馬靜靜突然激動起來,他得負責控制住她。
喻幼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