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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主審法官居然也坐在那裡,這明顯不合規定,我們幾個都覺得奇怪,果然那領導說承包商是他一個親戚的朋友,叫我們給賣個人情,倒時候別判得太重,以後一定還。”
陳英回憶道:“你爸爸當場撂下酒杯就走了。”
“那個案子我們只負責走訪調查,主要負責的是你爸爸和賀璋,後來賀璋中途退出了調查,你爸爸也因為這個跟他疏遠了。”
再後來案子開庭,喻廉原以為只要他們檢察院這邊的舉證材料完整有力,任主審官那邊再怎麼想要放水,也不可能當著一眾執法人員的面宣判不公的審判結果。
“你爸爸認定在開庭前,有人偷換了我們的證據材料,才導致整個舉證鏈失效,被告人罪名不成立當庭釋放,”陳英說,“有機會偷換材料的只有我們內部的人,至於這個人是誰,不好說。”
他嘴上說不好說,眼睛卻意有所指地看了眼賀明涔。
“這案子牽扯得太大了,公款被貪汙,再加上十幾條工人的命,還有當時的社會輿論,你爸爸一直在查,然而還沒等他查到真相,汙衊他貪汙受賄的舉報信就先來了。”
陳英停頓了好一會兒才接著說下去:“他被監察局帶走之前把手上的材料暫時都交給了我,說讓我保管,等他回來以後再繼續調查……可是他再也回不來了。”
“那麼正直的一個人……就這麼活生生被逼得自殺了……”
喻幼知咬唇,強逼著自己繼續冷靜提問:“那您知道賀璋為什麼中途退出了調查嗎?”
“明哲保身吧,他有沒有和那些人狼狽為奸,這我沒有證據,不好下定論,”陳英看了眼賀明涔,即使兒子在這兒,他還是沒忍住譏諷老子,“其實他退出的很及時,如果跟你爸爸一樣的話,他現在也不可能坐到這個位置。”
喻幼知也下意識看了眼賀明涔。
賀明涔此時正蹙著眉,抿緊了唇一言不發。
他看起來有些難以消化自己父親在這件案子裡的作為,起了身說:“我出去抽根菸,你們繼續。”
喻幼知剛想說你昨天不是說要戒菸嗎,然而又看他臉色不大好,還是沒有阻止他。
賀明涔離開後,喻幼知又問陳英:“那那些材料呢?您還留著嗎?”
陳英點頭:“你爸爸出事以後,我想著這些材料不能浪費,就影印了一份往上交了,但是後來被告知說材料的真實性存疑,不生效,再沒多久我就被調職了,後來我還聽說,我們科室當時負責那個案子的所有同事都被調走了。”
想來曾經的同事們,唯獨陳英一直沒有升遷的緣故就在這裡。
“能把它交給我嗎?”喻幼知問。
“可以,本來也就是你爸爸的東西,我只是暫時保管而已,東西放在我家裡,我回去以後幫你找找看。”
喻幼知站起身來,鄭重地衝他鞠了一躬:“謝謝您。”
聊完,喻幼知準備告辭,陳英見她要走,猶豫片刻,還是沒忍住問了:“小喻,你跟陪你一起來的那位,是什麼關係?”
“他嗎?”喻幼知也沒打算瞞,“他是我男朋友。”
“男朋友?!”
陳英的反應實在太反常,喻幼知不禁問:“怎麼了?”
“你不知道嗎?”陳英睜大眼說,“昨天訂婚宴上發生的事兒。”
喻幼知想了起來,原本想替賀明涔解釋幾句,可是也不等她解釋,陳英就已經原封不動把那天發生的事跟她說了。
陳英為人正直,特別不屑這種介入男女關係的人,勸道:“連自己嫂子都敢搶的人能是什麼好人嗎?小喻,我知道你們現在的年輕女孩子都喜歡帥哥,但找男朋友不能光看長相,這個人雖然長相好可是心術不正啊,而且還腳踏兩條船,你可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