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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著材料的手越來越顫抖,喻幼知快速翻看著,然後翻到了幾個名字。
喻廉用手寫下了幾個人的名字,並在上面劃上了幾道重重的圈。
席志誠、餘凱旋、江京、汪子華、毛子。
分別是當年的財政評審中心主任、跨江大橋第一任承包商公司董事長、江富地產董事長以及市招標辦主任。
剩下的那一個看起來不像是名字,更像個綽號。
不過忽略最後這個,光是前面四個名字,就已經足夠串成一個可怕至極的猜想。
她的父親,當年就是跟這些人站在了對立面。
難怪他死了。
深深的無力感襲來,喻幼知甚至能想象到當年父親是用怎樣的心情寫下了這些名字,卻無能為力將這些人送上審判庭。
那十幾個工人的命,背後十幾個家庭的破碎,以及她父母的死,就這樣做了這些人貪慾的犧牲品。
如果說跨江大橋的第一任承包商就已經是透過非法串標行為拿到這個專案的,那麼在大橋出事後,它的第二任承包商周雲良也很有可能是這樣拿到專案的。
周雲良有和席志誠的合照,而他和席志誠之間的關係在之前的貪汙案裡卻沒有被挖出來,就代表那些證據還在周斐手裡。
周斐想要繼承他爸的一切,勢必連他爸的人脈網也要一併繼承過來,當然不會輕易交出這些證據,
她要把這些證據拿到手,全都整理起來,然後申請重審當年的案件。
喻幼知趕緊去翻手機相簿,裡面儲存了上次馬靜靜拍給她的那些檔案照片。
可惜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檔案,她沒辦法,又給馬靜靜發過去了訊息,順帶將這些材料也都一一拍照,然後給賀明涔發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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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的公安會議室內,賀明涔給手機設定了靜音模式,沒有注意到來了訊息。
最近頻發的治安事件,公安透過層層調查,終於查到了這些案件其中的關聯。
關聯就在於此時投屏上的一張人臉。
“毛子,大名毛力威,他之前是江富地產老總江京手底下的一個小打手,專幫江京解決各種地皮糾紛,後來在櫨城漸漸發展出了自己的勢力,還開起了公司,行內人看得起他的叫他毛總,看不起他的還是叫他毛子。”
“據他手底下的小弟說,他殺人從來不自己動手,也不會說什麼特別明示的話,都是手底下的人自己解讀,解讀對了就給獎勵,所以要不就是手底下的人去殺,要不就是誘導人自殺。在法律上,教唆完全有自我認識能力的人結束生命,不構成犯罪,他就是鑽了這個空子。”
說到這裡,局長話鋒一轉,看向側座的賀明涔。
“明涔。”
賀明涔抬起眼:“在。”
“當年江富地產和拆遷戶起了矛盾,江京的兒子江天宇就是叫了毛子的手下去解決,他的那些手下不但殺了兩個人,還把你的手給砍傷了,你還記得這事兒吧?”
賀明涔語氣平靜:“記得。”
毛子的手下闖了禍,毛子也逃不了干係。
他的辯護律師很厲害,他當時不在場,也沒親自動手,本來是可以灑灑水就這麼過去的,但因為傷了一名警察,又導致了這名警察左手的永久性損傷,性質極其惡劣,賀家老爺子出面施壓,饒是律師的嘴皮子再厲害,毛子最終還是被判了幾年進去了。
局長無不諷刺地說:“他在牢裡表現不錯,減了刑,最近已經出獄了,所以他當年的那些小弟又開始蠢蠢欲動,意思很簡單,給他們大哥接風洗塵。”
“這件事性質惡劣,上頭最近嚴打這類案件,我已經把情況上報給上面了,上面應該過不久就會派專門的小組下來調查,大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