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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瑪婆會在這裡。
這裡真是滄溟水榭嗎?
一旦開始了懷疑,疑點便一個接一個的蹦出來,雖然她看到白小天的衣著先入為主的認為他是水榭門人,這裡理所當然是滄溟水榭。但若是滄溟水榭找來薩瑪婆來給她治療,沒必要躲躲藏藏,還有最重要的一點——
笑笑身上有連心蠱,他不該會離開她太久,可是他為什麼還沒有回來。
半晌,她聽到薩瑪婆對剛進門的人道:“沒有用,這丫頭身上的蠱互相作用,已經不聽使喚了。恐怕她不死,蠱蟲就別想拔除,還是照舊,取她的血吧。”
她的腕子上有個傷口,不大。
寶瓷還一直以為是醒來時摔倒刮碰的,人終日昏沉清醒的時候不多也不曾深思。
薩瑪婆在傷口上撒了藥,很快剛結的痂便又被蝕掉,新鮮的血流出來。
寶瓷閉著眼睛由她折騰,今天沒有喝湯粥腦袋也清醒不少,便開始盤算。能用到她的血的人只有兩個——連心蠱連著的笑笑,和共命蠱連著的寶珞。
這血,是放給誰用的?
☆、第二章
伺候寶瓷的丫頭很沉默;讓人一直疑心她是個啞巴。
寶瓷沒再吃她送來的食物,而是悄悄跟著她找到了廚房,就在廚房隔壁的院子她發現了薩瑪婆的屋子——這裡的人似乎怕她帶來的那些蠱蟲,單獨闢給她一間小院;看起來本來應該是柴房一類;院子不大;雜物都收拾在一邊兒;整個院子便都被薩瑪婆擺上了一些奇怪的蟲蟲草草。
就算過了這麼久;就算她的腦袋曾經受損;看到那些蟲蟲草草的時候還是無比的熟悉和親切。她擔心被發現;只順走了少許;又在四周探查了一下——這裡果然不是水榭;建築不是記憶中的白玉樓臺,也不見霧氣瀰漫。
她不能停留太久所以很快就溜了回去,躺在床上裝睡,開始擔心自己如今這瘦瘦乾乾也算得上手無縛雞之力的身子能不能逃得出去。
薩瑪婆雖每日會來,好歹也不是每天都需要採血。
她算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枯瘦如柴了,昏迷這麼久粒米不進還得沒事兒給人放放血,她沒變成人幹真是阿米豆腐!
現在她只能讓自己專注在眼前怎麼自保脫身的事上,不去胡思亂想。
笑笑才不會有事,他是堂堂滄溟水榭少主,又有那樣一身武功,沒什麼需要她去擔心——
她雖這樣告訴自己,可是對寶瓷來說彷彿昨日她還和笑笑日日在一起,馬上就要成親,突然之間就被拉進了沒有笑笑的現實裡,這種難以適應的落差怎麼能不叫人心慌。
現在白小天說的話她絕不會輕易相信,她得讓他老老實實的說實話——他到底是誰的人!
白小天還一無所覺,如常的蹦進寶瓷的房間,“姑娘找我?瞧著姑娘這幾天調理的也不錯了,是時候可以進補了,想吃點什麼沒有?”
寶瓷不自覺就想到夢裡笑笑做的那一桌桌的美食,對白小天道:“你拿紙筆來,我列單子給你。”
白小天好囧……他只是客套一下啊,不要這麼不客氣~~
既然話出口了白小天自然只能拿了紙筆來,遞給寶瓷時只覺得放在紙下面的指頭被寶瓷的手不經意的一碰微微一下麻痛,猛的抽回來險些連紙也扯破了。
“怎麼了?”寶瓷倒是問的若無其事,白小天看一眼自己的手,上面一個細微的小傷口正在滲出血珠。寶瓷驚訝的伸出自己的手——“哎呀,我今天剛修剪的指甲果然還沒磨平滑,劃到你了嗎?要緊嗎?”
白小天看看她的指甲果然如她所說還有著修剪後的稜角,這才放下戒備,“沒事,大男人一個哪兒能在乎這點破皮。
”
見他沒有再在意,寶瓷便不時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