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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是家醜,卻讓傅郎君看笑話了。”林月瑤流露出一絲苦笑。
“非也。”傅明鶴說道:“林老闆乃是女中豪傑,狀元郎只為那般俗不可耐的女子捨棄了林老闆,原是他有眼無珠。”
送走傅明鶴,染冬不由得將心中疑問問出口,“姑娘為何對這位傅郎君如此客氣?難不成只因他長得俊美。”
“調皮!”
林月瑤戳戳染冬的腦門兒,染冬歪著腦袋吐了吐舌頭。
林月瑤望向傅明鶴消失的方向,緩緩說道:“傅郎君不像是一般負責軍需採買計程車兵,他並非池中之物。”
“姑娘的意思是?”
“人在江湖,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好。如今父親不在了,我們行事應當更加小心啊。”
“哦。”染冬、繪春皆是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經此一鬧之後,林月瑤迎來少有的幾日清靜。
林家老宅也在江州,離閻家不過兩柱香的車程,從閻家帶走的嫁妝,一一又抬回了老宅。離得近,倒也方便。
當年林月瑤的父親纏綿於病榻,閻良前來求娶林月瑤,只因兩家離得近,知根知底的,又是讀書人,便應允了這樁婚事。
林月瑤的父親吊著一口氣將林月瑤送出嫁之後,了卻心事,便撒手人寰。三月之後,林母思夫心切,也追隨了林父而去。
林父疼愛林母,終身只娶了林母一人,林母生林月瑤之時難產,九死一生,林父不忍愛妻受苦,便不讓林母再孕,膝下只有林月瑤一女。
為了林月瑤不被婆家所刁難,林父拼了命的掙錢,為她掙下這雄厚的資產。
沒成想,最是無情讀書人,上岸先斬意中人!閻良利用完林家的財力考取功名,又見林月瑤無孃家可倚仗,轉頭便對林月瑤百般刁難,最後落得個和離的下場。
閻良本炎涼,到底不是值得託付的人。
好在有林父為她備下的嫁妝,讓她有足夠的底氣去抗爭。
林月瑤正在父母生前的屋子裡睹物思人,下人卻來報,閻家張氏求見。
“她來做什麼?”染冬’噌’的一下從椅子裡站了起來,“我們林家早就與他們閻家斷乾淨了,轟走!”
“且慢。”林月瑤緩緩起身,說道:“傳進來吧。”
染冬急得直跺腳,跟在林月瑤身後勸道:“姑娘,昨日我上街,聽聞柳依依正跟閻家鬧呢,聘禮少了不嫁,席面差了不嫁。老婆子這個節骨眼上跑過來,鐵定沒安好心。”
“不管她安沒安好心,既然上門來了,總是要見的。”林月瑤嘆了口氣,繼續說道:“雖說我與閻良已經和離,但她張氏畢竟是狀元郎的母親,閻良不日則要上任江州通判,我林家的生意若是還想在江州安生下去,就不能與他家鬧得太僵,明面上的禮數還是要做全的。”
說話間,張氏便堆著笑迎了過來,上來就握住林月瑤的手,“喲,孩兒,你的手怎的這般涼。”
張氏說完,又換了一張臉,對一旁的染冬與繪春呵斥道:“你們這些做下人的,怎麼伺候姑娘的?見天涼,也不知道給你家姑娘添件衣裳!”
“不怪她們,是我體熱,不願穿厚的。”林月瑤開門見山的問道:“不知老夫人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生分了,孩兒,什麼老夫人?我還是習慣你喚我婆母。”張氏滿臉堆笑,顧左右而言他。
林月瑤見張氏只顧著套近乎,偏不說這次前來的正題,她也跟著打起了哈哈,吩咐繪春沏了茶,廢話聊了一大堆。
那張氏見林月瑤心情甚好,便話鋒一轉,趁熱打鐵道:“孩兒啊,從前你在的時候,閻家裡裡外外大大小小的事都是你來操持的,如今你不在了,我們一下沒了主心骨,這不……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