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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財和廖氏聽得村長和村人們聲情並茂地如此說,頓時恍過神來,也沒有多想,覺得甚是有道理。 剛才只顧著為林溪透過選拔比試被選上而高興,卻沒有考慮到生活中的現實問題。 他們兩個都不是幹農活的料,家裡的農活都是林溪帶著幾個弟妹乾的,田地也是孩子們種的,農閒時林溪還會去鎮上打些臨工,掙點工錢貼補家用。 讓林溪當家他們不干涉,而且願意得很,但林溪如果離開林家村去到傳說中的京城,家裡的活計誰做?家用誰來貼補?難道讓他們兩個老傢伙來做嗎? 不不不,絕對不可以。 不說他們不會做,即使會做,從小養尊處優慣了,哪裡能夠做土裡刨食的重活?那不得累散架。 再說如果林溪去了京城,能夠做那個什麼了不得的人物之後,有了權勢,到時候不管家裡怎麼辦? 那他們找誰哭去? 關鍵是二人同時想到了二十年前鬧著要出去闖蕩而失蹤至今的大哥林錢,倆人不約而同地在心裡打了個寒顫。 許是他們依賴大兒子已經習慣了,許是怕大兒子離家遠去後就也像大哥林錢那般再也不回來、杳無音訊,現在大兒子要離開這裡去那麼遠的地方,他們一下子慌了。 老大是絕對不能去京城的! 老兩口相互確認了眼神,都從對方的眼中讀懂了對方心裡的想法,詭異般地達成了一致。 “上官,我兒不能去京城啊。他走了,我們這一家子就散了啊。我們老兩口都是沒本事的,家裡就指望著林溪拉扯呢。” “他一貫孝順,他下面有三個弟弟都需要他幫著我們老兩口撫養,最大的弟弟也才十五歲,最小的弟弟才六歲啊。” “我們老兩口身體又不好,老婆子我命苦啊,林溪再一走我可怎麼活啊。” 廖氏哭得肝腸寸斷。 “老婆子,讓兒子去吧,我們不能擋了兒子的前程。” “只要他過得好就比什麼都好,我們吃糠咽菜也是能夠活命的。” “只是要苦了老二,沒辦法,只能讓他小小年紀代替大哥來養活弟弟們了。” 林財以退為進,抱著廖氏暗暗抹眼淚,理直氣壯地說著兒子替他們養孩子就是天經地義的話,一點都不覺得丟人。 反倒是將一個孤苦無依、喪失勞動能力的老者形象演繹得淋漓盡致,讓人看著要多悽苦就有多悽苦。 村人們看林溪的眼神也跟著變了,那眼神寫滿了林溪就是個忘恩負義、不顧親人的白眼狼。 林溪的大伯孃楚氏見林財夫妻倆如此不為孩子的將來打算,不分是非地阻攔,不禁眉毛皺得死緊。 這是這個孩子魚躍農門難得的機遇啊。 人一輩子能遇到幾次機遇呢?有的人一輩子都遇不到。 跨過去了,說不定孩子會有燦爛的人生,不用天天面朝黃土背朝天,完全可以改變命運。 而且這個孩子秉性純良,將來也會拉拔弟弟妹妹的,等林財和廖氏熬過這兩年,說不得將來能有後福。 她想勸阻幾句,為這孩子爭取下,但是考慮到自己已經改嫁的尷尬身份,她的勸阻可能會激怒林財,引得事態更加不可收拾,到嘴的話又咽了回去。 罷了,看這個孩子自己的造化吧。 在村長和幾個村人說完後,林溪已經有點打退堂鼓了,雖然心裡隱隱還是有些期盼,但現實的情況確是有些讓人無可奈何。 他是放心不下爹孃和弟弟們的。 再看得爹孃抱在一起撕心裂肺痛哭無助的樣子,林溪閉了閉眼,握緊了拳頭,再睜開時心裡已經作了決斷。 “上官大人,承蒙你們的厚愛,林溪感激不盡。但家中有爹孃要侍奉,有幼弟需要撫養。” “俗話說父母在不遠游,離開林家村,撇下爹孃和幼弟,我不忍心也做不到,希望大人們能夠理解。” 林溪紅著眼睛哆嗦著說著對自己殘忍的話。 上官看著林溪,又看了看村民和林溪的爹孃,沉默了一瞬。 這是個前程與家族責任兩難抉擇的問題,也不能說誰對誰錯,如果換作是他,恐怕也會很痛苦地難以做出抉擇吧。 這個年輕人本應該有與這裡的人不一樣的人生,他有擔當和責任感,稍加打磨相信一定能夠在他即將到來的工作崗位上流光溢彩。 但是這個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