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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公務繁重。況且他給了我吃穿。」小夢不自覺摸摸臉頰，比來這裡之前多了不少肉。

她的所有幸福，都是他給的。

單是看見他，她便覺得幸福。

嫵媚聞言，卻瞪大眼，嘲弄她著實會心疼人。「我家那個公務也繁重。卻還不是我讓他滾回來他就滾回來。」

「夫人您是藍將軍的明媒正娶的。而我身份低微，斷不會有那種不該有的想法。」

「出身？」懶洋洋倚著軟榻，嫵媚冷聲道：「聽聞你也是娼門出身。看自己這般汙濁，難道你也曾在許多男人身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小夢慌忙搖頭。

嫵媚一聲冷笑，道：「本夫人當年是□□關的歌姬。都說我賣藝不賣身。不賣身？娼門的女子，何來冰清玉潔？至多比一般女子賣得貴出不少罷了。藍將軍未從軍前也不過是個放牛的，什麼恥辱沒有受過？」

美目一抬。

「我相公能在幾乎全是虞家人的雁渡獲得副將軍之位，靠的便是赫赫軍功。軍中那個身份尊貴的夫人再覺得本夫人汙濁，也得垂下她們驕傲的腦袋！因為我相公可是雁渡的副將軍！小丫頭你可要記好了！世上人分貴賤，但這貴賤並非永不改變。富不過三代，窮者也有機會改天換日。世上之事，靠的是人，而不是命！」

小夢回想著這番話，直到深夜都睡不著。她心中似乎有了一點點的底氣。又有些不安，她未告訴虞夏青自己走了。

她知曉這般無禮。

只是不敢。

夜晚又下了大雪。

小夢記起在監獄那夜，雪落紛紛，落在他的發上，面上，他站在雪中，月光落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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